Saturday 31 December 2005

不只十五分鐘

跟二胡、阿存和Amy在〈網上問功課〉節目內分享了八月中到斯里蘭卡的活動經驗。爸媽看過節目後,忙問我為什麼說話時間那樣少。我說能夠見到我已經很難得,話當然是留給有話要說的人啊。短短十五分鐘的直播環節,編導早在三星期前就找上門來商量和定稿。從未想過十五分鐘可以眨眼般飛逝即過,緊迫卻充實,分秒都被算盡用盡。看著製作室螢光幕上跳動著的倒數時間,我想起自己浪費了很多時間。

Tuesday 27 December 2005

曲奇日

和女友們合力泡製了幾百塊大大小小的曲奇,要作聖誕禮物送給三十多位女童院女孩。烘焙期間,我們還加插了下午茶時間享受香茶美點,聊聊天說說笑,真是幸福悠閒極。要是加上行街購物環節,這個下午就真要比得上有錢太太們的富泰生活了。

Monday 26 December 2005

期待的相遇

很久沒有像小孩子般俯伏在地上畫畫。大伙兒在青年村一起做了很多件彩繪衣服送給印度孤兒院的孩子。願小孩子身上每天都掛著我們遙遠的祝福。Freeman分享了海嘯後,他在阿齊省的房屋重建工作和當地人生活的種種改善。作為一位建築師,他說自己的召命就是透過房屋來重建生命。我既不懂得造房子,又不會治病,我可以做什麼?

“True vocation is where your deep gladness meets the world's deep need." - Frederick Buechner (1926- )

我期待,「相遇」那一天。

Sunday 25 December 2005

聖誕夜

晚上到apm看小白和他的朋友在大堂演奏。我一聽,其中一首是〈梁祝〉,聖誕節在商場演傷感情歌,不覺得有點兒那個嗎?小白說曲目是負責人定的,他只負責演奏。有趣,難道那個設計節目的人他聖誕節有聽〈梁祝〉的怪癖?現場有一對中年夫婦聞歌起舞,吸引了不少人駐足欣賞,也令現場氣氛變得很溫馨。如果我也懂得社交舞,我也不會放過如此好玩的機會。

小白工作完畢,我給了他一盒巧克力和一份聖誕大禮,旁人不知就裡大概會誤以為我是他其中一個擁戴者吧,哈。給小白送聖誕禮物,今年好像還是第一次。我這個做大姐的,很久沒有跟他好好的談,也沒有給他什麼的好,總覺得有點點虧欠。

Saturday 24 December 2005

平安夜

晚上到元朗屏山堂演出〈聖景〉,我扮演三博士之一。幸好台詞不過十句,否則只排練了幾次又怎能走出來見人?幕前似乎不太適合我,因為我不懂得表達自己。雖然我對後台工作一竅不通,但後援角色相信會有另一番趣味。

突然好想「一人一故事劇場」,等著跟大家聚首一堂再Let's Watch!

Sunday 18 December 2005

世貿?世謬!〈四〉


圖:Jerry Yu

前幾天我跟朋友說,週日的灣仔區平靜到不得了,可是到了週末因為難以估計示威遊行的情況,還是不要到該處比較好,怎料最後闖進去的卻是我自己。

到達銅鑼灣崇光已是下午四時多,遊行隊伍剛從維園整齊地走出來。星期六下午街上湊熱鬧的人特別多,當中不少是示威人士的支持者,更多的是來捕捉「盛事」的記者和攝影愛好者。我和幾位朋友駐足看了一會便決定加入遊行隊伍。雖然最初要走在隊伍中確是有點難為情,但當我想到如何派發糧水和沿途拍掌都不及身體力行去支持,那一刻我很清楚知道自己想做什麼,當下認真地跟著大伙兒走在眾多途人夾雜的大街上,跟韓農一起喊口號。加入隊伍後,馬上覺得有些不妥;走在我前面的也是幾個香港人,原來我們都用了我們一貫的香港遊行方式,所以我們一來就把人家的隊形搞亂了,真不夠專業。走了一會,前面領隊的示意大家坐下來,於是我們便跟韓農坐在一起,有些韓農連忙拿出香煙,前面那一位拿出一小瓶泡菜來吃,旁邊那一位拿來一個橙,還分了一塊給我們吃。不一回我們再走,身傍那一位韓農手舞足蹈要教我們邊走邊跳。我很難明白他們的做法,為了生存從老遠的田間跑來鬧市抗爭,卻能時而唱歌起舞,時而嚴肅激昂,又向警察送花,又跟市民打好關係,難怪有些人說韓農很懂得「做戲」,贏盡了鏡頭和民心;可是他們要贏的並不是那些,而是他們在家鄉的農作,他們自力更新的一點合理回報。

毋庸置疑的是他們那明確一致的堅持 — 反對世貿。

走到鵝頸橋下,遇上阿嬋買來了幾箱樽裝水要分給韓農,我們連忙替她捧進遊行隊伍中。正當我們準備轉身返回原來的位置,激勵士氣的鼓聲突然急速起來,韓農們一下子竟然發足跑起來。當時我們也來不及搞清楚什麼事,只是跟著人潮走,直至走到十字路口,發覺人越來越擠迫,氣氛也變得很緊張。遊行人士要衝擊警方的防線!我們隨即往街角的店舖櫥窗靠邊站,避免夾在兩方之間成為無辜的池魚。不一會,一陣胡椒氣味吹來,透過店舖轉角的櫥窗看過去,發現警方已經在用黏糊糊的胡椒噴霧了。雙方都將行動升級了。我們趕緊在比較緩和的情況下,將水交到沾上胡椒噴霧的韓農手中,讓他們沖洗眼睛。沿著駱克道走向另一個十字路口,我們見到警方不斷地增援和佈陣,然後過了不久,另一批示威人士又趕上來跟他們抗衡。有好幾次,雙方的衝擊近在咫尺,我才發現原來我也懂得害怕。如此這般,示威人士和韓農衝過重重難關,越來越接近世貿會議場地。直至看到防暴警察換上了「豬嘴」並正色地驅散觀看的市民,我們就知道他們要放催淚彈了,於是也不得不離開。

從未想過自己會置身如此混亂的情況,就如電影〈大事件〉裡的場境卻都是實實在在的在眼前發生。不得不承認,有一刻是為了滿足好奇心而留下來,但我更希望看到示威人士成功抵達世貿會議場地,或者最起碼是對面的街頭,讓他們的訴求得以聽見。一方面又怕自己會陷入暴動的險境,另一方面卻又深信韓農的理智行為,總之就是驚心動魄。期間收到媽兩次來電,都叫我不要到灣仔區去,可是我散了謊。幸好跟她說話時都是氣氛緩和的時候,沒聽見混雜的人聲鼓聲,否則下次我大概會被鎖在家了。

活在這年頭的青年人,過得幸福又安穩,很難會明白什麼是灑熱血,更加難明抗爭是什麼一回事。經歷對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定義,我興幸參與了這次爭取公義的行動。單為韓國農民好,為全球務農的人又好,甚至到頭來為自己存活著的世界也好;每個人的生命都應該是平等的,起碼當人人都懂得這樣想並且力求維持的時候,我相信世界一定會更美好。一把聲音雖然微小,但聲勢卻可以很浩大。不要忘了,我們最大的力量也就是那一把聲音!

看到那些年輕力壯的警察,想起那位跟我同年又參與了這次防暴行動的警察朋友。不知道從未經歷過暴動的他們,事前是如何作準備?這次「暴動」是否就是他們所想像、所預計的樣子?

又看那些韓農,其實他們要走近會展有何難?只要他們脫下米色背心和抗議世貿的布條,再裝扮得醒目一點,然後混在一兩個香港人當中靜靜走近,又會有誰看得出來?他們卻沒有那樣做,因為他們都有著貫徹始終的團結和紀律。以他們示威遊行的專業和經驗,最初我對他們變化多端的計謀是抱有相當期望的,但當我從新聞片段中看到最後有人拿了木棍和鐵枝動武,那真叫人失望。能堅持抗爭已經不容易,若能堅持非暴力和理智的抗爭就更難能可貴。

Saturday 17 December 2005

世貿?世謬!〈三〉


Hunger March by Jens Galschiot

下午參與了獨立媒體的記招,他們明午將發起派贈糧水給示威人士,以示支持他們理性的示威行動。然後聽了Jens Galschiot講解他創作那三組藝術品(Mad Cow Disease, Survival of the Fattest, Hunger March)背後的理念,明白到藝術家也有他的難處,因為他只可以真切地反映現實,而未能親手改變現實。

晚上在崇光外的空地參與韓農的集會,看到韓農親切輕鬆、分享融入的一面。集會未開始的時候,一批韓農男士互相搥肩、按摩,然後躺在後面那一位的腿上休息,一切是那麼自然不造作,途人看在眼裡都感到很有趣。有韓國大學生講解貧窮如何影響了他們的學習機會,他們以強勁的音樂和舞蹈表達內心的激憤,領舞那一位更穿了白色的功夫衫,大大拉近了和港人的距離。有一位香港學生較早前更跟他們學了舞步,然後跟他們一起跳舞,以年輕人的方式反對世貿。此情此景教人拍案叫絕。對,就用回自己本來的身份和方式去表達,不用特別,不用複雜,不用想太多。圍觀的途人開始懂得拍掌一起叫口號,香港人大概終於夠熱身了。

行動升級不等於暴力化。香港(警方)是否可以有更寬容的配合?韓農還會有更大的能耐、更意想不到的溫和去提出訴求?且拭目以待。

Friday 16 December 2005

世貿?世謬!〈二〉





下午到維園走了一圈。來自不同地方的團體都有自己的小攤位,他們努力地向參觀人士講解和展示世貿對他們的種種傷害。香港傳媒都太集中注意韓農了,我們不要忘記很多南亞發展中國家的婦女、工人、漁民、學生都是世貿的受害者,他們在不同方面都同樣受著壓迫。然後突然見韓農有所行動,於是跟著他們走。他們整齊地以三步一叩的方式向灣仔邁進,詳情不用我多說,相信大家從報章新聞中都看到了。只是沒有身處現場,你是不會感受到那種震撼,整條大街都排列著神情肅穆、行動訴求一致的韓農,他們的團結和紀律,無一不深深感動著人心。他們當中甚至有人赤著腳走路,雙膝只用紙皮、勞工手套、毛巾等包裹保護著。

到底香港人支持嗎?我不清楚。圍觀的人多,反應的人少,不像政改普選遊行般,途人乘客都會拍掌舉標語支持。也許世貿為香港人帶來的始終是利多於弊,而且也是一種很間接的影響,所以路人的支持一般都很含蓄。

Thursday 15 December 2005

世貿?世謬!〈一〉

於香港藝術中心工作的我,由於與世貿會議的場地相距只是街頭街尾的距離,所以由世貿會議第一天開始我就跟同事密切留意報導,準備隨時「撤退」。可是要「撤退」(實質想偷半日假放)又談何容易?因為...

1. 警力強大兼準備充足。沿海路段兩步唔埋三步就見一小隊武裝警察巡邏。整段路連垃圾都無多舊(垃圾桶都全被搬走了,因為怕被用作攻擊武器和收藏可疑物件),蚊都無多隻,更何況人?在這個形勢下,身處灣仔區真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所以我跟所有同事也是工照返,野照做,飯照出外吃。

2. 遊行示威人士尤其韓國農民的行動很有組織,很守秩序,也很有素質。一直留意他們的行動,我都覺得相當和平。行動?當然也要製造一點聲勢,否則如何突出?如何叫世界各地的人去認真思考,關注公平貿易這個課題?當然,有時在氣氛緊張的環境下,跟警方有近距離的肢體接觸也是在所難免的。按道理就應該不會亂,但也希望大家不要一開始就斷定他們是會暴動吧,這種先入為主的假設,未免也太不理性了。從有份參與示威的朋友口中得知,那一班被形容為非理性「暴民」的韓國農民,他們離開遊行範圍後很自覺地執拾遺留下來的垃圾(詳見民間記者小西的報導);單就是這一點,有時連我們香港人也未必做到。如此懂得尊重別人和地方的群體,我相信他們亂極有限。

其實我想說,韓國農民都不是暴民!他們不過是一班願意走出來以行動表達對世貿有訴求,要求公平貿易的平民。一眾報導未免也太過集中於他們的「行動」了。到底有幾多人願意深入探究他們「行動」的背後,那股無-助-無-奈-的強大動力(實質是走投無路)?曾經想過,自己也走到他們當中一起吶喊,不難也不怕,但不想將事情弄得太複雜。再想,倒不如直接一點,請他們吃泡菜!聽說他們都吃不慣本地食物,泡菜應該對胃口吧。

只想給他們一點支持,讓他們知道也有人願意聽他們的聲音。泡菜,這算是太異想天開嗎?

民間記者小西報導:〈1213大遊行報導〉

Tuesday 13 December 2005

負荷

這個下午像過了一世紀,好難過。外婆在超級市場碰上了一點意外,警察先找到身處澳門的舅舅,舅舅叫我找媽但我又找不上,結果我決定獨自去處理。遇到一位細心溫柔又通情達理的沙展,令我對他們多了一點好感。嗯,也不是沒有,只是從來都不及負面的感覺多。

見到外婆,我勉強擠出了笑容,將心裡多少的疑慮埋怨都變成溫柔,我只想搭著她佝僂矮小的身軀陪她回家。那一刻外婆就像一根羽毛,輕柔無力、簡單可愛,可是風一吹來就會迷失。

難受的不是因為找不到真相,而是不忍心要接受真相。騙人不難,騙自己才是最困難。也許長大的代價就是要擔得起;有一天當你能擔起,那一道魔咒將會自動應驗,而你亦無法再變回一個小孩子。九十歲的外婆,她身上的魔咒卻在慢慢解除,然後變回一個快樂的小女孩。我確實但願如此。

心裡有一道門不好觸碰。

* * * * * *
今天我的心早就被填得滿滿,可是票已經買了,就只好讓心裡頭再擠一擠。一場好戲好比一杯美酒,能挑起絲絲愁緒,教人思潮起伏。看戲之前早就聽完了整張〈如果.愛〉的原聲大碟,那也是其中一個令我想進場看戲的原因。幸好我沒有看過〈紅磨坊〉和〈芝加哥〉兩套音樂劇式電影,也就免了可能互相比較的偏差。

這是港產片的突破性嘗試,很冒險也很驚喜。從劇中歌曲來說,旋律好聽是少不了,可是同時又要配合交代劇情發展和角色對話,真是要比寫一般流行曲的難度高很多。雖然華麗的舞蹈場景看起來有點似曾相識,帶著一點「索拉奇藝坊」形象的詭異氣氛,可是當它和電影混合在一起時,總算也不太突兀。喜歡那個劇本,以戲中戲的方式將愛與不愛的糾纏穿插在故事當中,令那真真假假的都變得不再重要,因為「愛在回憶裡總是那麼明白」,生命本來就是在受傷流淚的灌溉下長大。

如果愛是一種傷害,不愛是一種遺憾,我只好說,愛的回憶通通都不應該存在。

Sunday 11 December 2005

為什麼?

若要解釋,我可以給你一百個理由。
不能解釋也就不是理由。
答了沒有?

Sunday 4 December 2005

普選

參與了遊行,下午三時走到晚上七時,累。最初只有自己一個跟人家迫,之後好不容易才跟幾位朋友聯絡上然後一起走,感覺好多了。走在人群中去感受四周:不同階層的不憤、不同程度的訴求、怪誕的言論、承傳的使命、自由的空氣、自己的微小、群體的力量... 到底還有誰在乎?

我們不只是一堆數字!

Friday 2 December 2005

聖誕禮物

走近報攤,發覺這星期的雜誌都印製得特別厚,看起來很是物超所值。翻了幾本,發覺內容都離不開慶祝節日的各類消費情報、精選、推介、貼士、指南、心得。不知不覺間,人人都以為只要肯花錢就可以給自己和心愛的人帶來一個快樂的聖誕節。消費享樂無疑已成為節日存在的習慣模式,尤其在普天同慶的聖誕節裡就更難抵抗物質的誘惑。在大大小小的宣傳廣告下,禮物和大餐彷彿都變成理所當然,缺一不可。

當走過商場看到包裝精美的限量禮品和應節美食,我總是心癢癢想走進那華麗的圈套,浸淫在大節日的熱鬧氣氛中。即使抑壓了自己的擁有慾,我還是想找個藉口買點什麼送給心裡突然想起的人。通常到了這個時候,腦海裡浮現出來的人影特別多,一些是平時很少聯絡的人,另一些是看到某份禮物時會想到的人。你說是滿足自己也好,藉以向家人朋友表達心意也好,分享本來就是一件令快樂倍增的事情,送上一份小心意又何妨?

只希望人人在自我滿足的同時,不要忘記隱藏在繁華都市裡的心靈疲乏、暴露在荒涼野地上的貧窮傷疾、被視若無睹的不公平不公義。

聖誕禮物,我們能分享出來的其實還可以有更多。

Thursday 1 December 2005

聽.我說

喜歡側田。一點溫柔加一點才華就夠醉人。喜歡「命硬」MTV那個很有氣派,像極演奏廳的大教堂。若這時才來親近爭奪,大概都看不上眼了。

平井堅終於有十週年精選輯,是寶還是草,早就說了。我還是喜歡在礦洞裡、雜架攤子裡檢寶物的驚喜。

啊,還有潘瑋柏和孫楠。怎麼全都是男聲?

Tuesday 29 November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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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收到她的電話已經心知不妙,之後被轉駁到他的線,最終還得給一個完整的答覆。這乘人不備的電話,我覺得自己答得差勁了。都怪我沒有做好準備,結果詞不達意結結巴巴的,心想多少要露出馬腳了。雖然我並不特別期望會有什麼結果,但我這般表現實在有欠認真,也太輕率了。其實我沒有隱瞞什麼,因為我說的都是心底話,可是做人有時總得要避重就輕,說話難免也得修飾一下,我想這不算是口是心非吧。但無論如何,我真正要交代的事已經超出了事情本身,所以結果如何對我來說也變得不再重要。天父要帶我走的路豈只是這看得見的路?祂要行在我身上的恩典何止那麼小?

* * * * * *
一口氣看完「大專聯校巡迴舞蹈匯演」,很滿足也不滿足。要是能在現場看,氣氛一定更熱更辣。我沒有忘記要找那天生的激情和年輕的印記。

* * * * * *
跟女友談了出版的想法,新的可能性令人越談越起勁。好想密謀一次星火集會,進一步了解大家的想法。這個冬天根本掩蓋不了心裡的熱情。

Thursday 24 November 2005

往哪裡逃?



怎會有如此輕易的事?承擔不只是有大無畏精神就可以。
(嘿,且看自己怎逃得出天父的手...)

不怕要擔起,只怕擔不起。

Sunday 20 November 2005

路太難行不太難走

Kamchulia終於以16小時20分完成「逆旅先鋒2005」的挑戰組。雖然比大會預定時間超出了一點,但我覺得那已是相當好的成績。天氣的合宜,身體的安好,朋友的支持,路上的平安,無一不是恩典!

昨晨九時半開步禮,十時由青年村起步,拍了合照擾攘了一會終於向沙田單車公園進發。騎單車難不到我們,只是在一個大斜路中,Nicole差點剎車不及釀成意外,幸好最後只是一點皮外傷。交還了單車,我們下一個任務是攀林溯澗。清澈的溪水令人精神一振,可是大石塊並不容易攀爬,Nicole更說要來個「投懷送抱」才抓得住大石,避免掉進溪中。我嘛,心情狀態都不錯,氣力都用在呱呱叫不要鞋子被沾濕,也王理會好戲在後頭。下午二時左右,走到馬鞍山村附近,到了第五個控制站跟支援隊見面。午餐簡單而豐富,有茄汁豆、煎蛋、麵包和水果,最重要當然是朋友的到場支援,一輪說說笑笑後我們又再上路。

由馬鞍山村經金鹿坳走到水浪窩,需時三個半小時。也忘了路是怎樣的走,我只不住提醒自己要鼻吸口呼,抓緊自己的氣息才不會斷氣。幸好有三位好組員同行,無論路多難走也感到那很實在的支持。傍晚六時多,終於抵達第八個控制站水浪窩。走了八個多小時高高低低的路,我的左腿開始酸軟,大概是拉筋不足。幸好大會安排了國際護脊學院的專業人士為參加者按摩,他們幾下手勢就令我的左腿復活了。吃過熱騰騰的邊爐烏冬和青紅蘿蔔湯,我們繼續向茅坪、可芽背進發,接受黑夜上山的挑戰。

就在前往第十站茅坪的途中,肚子突然開始痛起來,痛得差點令我腳軟走不動。這下子心情和士氣頓時滑落到谷低,我甚至有衝動想中途放棄,可是我又不甘心,只有期待不遠處可以有一個方便的地方。好不容易捱到茅坪一站,解決了需要後我終於可以重新得力再走下去。聽起來這事雖然不算是什麼逆境,但我因此意識到身體狀況對一個人的士氣鬥志會有著很大的影響。患病和肢體殘障的人,他們大概需要很大的能耐才可以克服身體上的種種不適和不足,去克服的那份堅持也許叫我們健康的人都會自愧不如。身體健康真是一個大恩典。

晚上十二時多,到了第十二站花心坑,也是最後一次得到支援的地方。今次因為右腿四頭肌和小腿酸痛難耐,我不得不再次去找按摩師。為了繼續走前面的路,我不得不小心看顧自己,避免給組員帶來麻煩。吃過皮蛋瘦肉粥和番薯糖水後,我們便踏上另一段艱辛的路,爬上五百多呎高的女婆山頂。攀爬女婆山的路由於都是畢直而上的大石階,所以差不多全程都要手腳並用地自己拉上去。雖然這段路走得蠻吃力,好幾次我也要停下來喘氣,但是我興幸自己沒有受傷,我們整隊人的體力和士氣也算不錯。清晨兩時半左右,我們四人終於完成旅程安全返回青年村。

其實這次旅程算不上是逆境,因為大會在路上的方向指示很充足,足夠得我差點不用看地圖也知道往哪裡走;這也是個好處,可以讓參加者更加專心在體力和組員之間的溝通。再加上有支援隊的沿途支持,除了提供食物滿足身體需要,幾句簡單的慰問和笑話都是提升心靈力量的最好補給品。最難忘踏上那些人工造得整整齊齊的「長命斜」。尤其是在晚上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在蒼白的頭燈燈光照射下往上望,只見灰白的石階無窮無盡,似是永無止境的體能大考驗,真叫人看一眼就想放棄。反而是遊人走出來的泥土石級大小形狀各異,除了要有好腳力,還得用腦袋想一下如何往上爬,當中的樂趣和變化倒更多。參加了兩年的16小時組別,大概也是時候退下來;不是因為走不動,而是我想應該找更大的挑戰。這算是一種苛刻的自我要求,還是一種不切實際的貪心?

走在平坦的路上,對於前面未知要走幾多高低巍峨的路總會感到忐忑不安,一會兒怕路太崎嶇漫長,一會兒怕自己能力有限,但我還是低著頭默默地邊怕邊走。路太難行不太難走,人生的路,就是那樣奇妙。而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和能耐,往往能讓我完成一些我無法想像的事。衪的保守帶領,由始至終,從沒改變。

Saturday 12 November 2005

傻婆



一個人有時總會做點傻事。
別告訴我你從來沒有!

Wednesday 9 November 2005

知易行難

媽對我說,她的同事跟一位我認識的牧師以前是同教會。那位同事說,由於那牧師犯了錯,結果離開了以前的教會。雖然那牧師已經得到教會和妻子的原諒,但媽卻說她不會原諒這一類人。媽似乎已經認定了那牧師是一個罪大惡極的斯文敗類,警告我要小心,我聽得出她又要借題發揮,諷刺一些教徒的虛偽行為。聽到這裡,我除了有點吃驚,不敢相信那會是我認識的那一人,同時我也有點火,忍不住頂撞了一句:「那又與你何干?」

雖然我跟那位牧師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在幾次場合中見過面,彼此曾經交談過。我感覺他是一位慈愛的長輩,會很耐心地關心身邊的人。我就是一點負面感覺也沒有,所以我才對媽的負面評價感到不滿。況且,就算他真的有做過,那又如何?今天要是他真的悔改了,重提昨日又有什麼意思?我不懂得給媽解釋,一個人的今天比昨天更重要,認罪悔改可以是一個人的重生。什麼是寬恕?什麼是謙卑?什麼是包容?什麼是接納?都是知易行難。

想起,聖經裡法利賽人要耶穌對一個犯姦淫的婦人定罪的故事。不知道當媽重讀這個故事,會否有新的想法。誰說教徙一定是聖人好人?太天真了。什麼時候,我們都是迷途羔羊。

「他們還是不住的問他,耶穌就直起腰來,對他們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他。」約8:7

我不快;為何媽隨便就相信別人的一句說話,卻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我困惑;是我信得太單純,想得太簡單,還是我入世未深,未懂人間險惡?我苦惱;當一個人總喜歡先入為主,凡事向最壞處想,我可以如何開導?我焦愁;怕跟父母的想法越來越有差異,怕他們未能與時並進,但我更怕自己沒有足夠耐性。

其實我很簡單。我只想爸媽可以分享到我的世界。

Tuesday 8 November 2005

姑時上身



發現了最新的麥o麥長袖衛衣,竟然有我最愛的姑時。快快姑時上身,讓我與姑時同渡過冬!

Sunday 6 November 2005

〈芳心亂墜〉後記



叉燒飯
為了爭取時間,一連四天都以美心叉燒飯為伴。雖然有點悶,但因為它的方便和美味,結果還是唯一的選擇。師傅,唔該瘦叉!

技術意外
星期六的下午演出,電話鈴聲突然失靈教我驚惶失措不已!這一失手除了影響了主角的演戲,想必也影響了各位演員的心情,對不起。經一事長一智,有了這次經驗,下回一早到場我一定先檢查所有音響設備的開關。

戲如人生
短短幾句對白就足以交代一個角色的生命,當一位編劇真不容易。而作為導演,除了要了解劇中的每個細節,還要清楚每個人物的性格情緒;如此深入的工作,沒有足夠人生閱歷的人都難以勝任。演一場好戲就好比走了一次人生路,活了一遍。

Wednesday 2 November 2005

騰雞新手




昨天亞嬋淡淡地問:「明天來展覽幫忙可以嗎?想找人拍照。」我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香港展能藝術會為殘障藝術家廖東梅舉辦了作品展覽,第一站在又一城。本來我以為我可以悠閒地只拍一些循例、簡單的照片,例如一些展覽場地的遠景近景和市民觀看展覽時的照片。工作分配好後,我方知道自己要為一次展覽開幕禮做記錄,歌手楊千嬅更會為開幕禮做主禮嘉賓,難怪現場的相機和攝影機越來越多。

天啊,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大會攝影,頓時感到責任重大。雖然今次並不是什麼大型活動,但我還是要交差的,萬一拍出來的東西見不得人,那就要找個洞竄進去了。幸好昨晚得有經驗人士提醒,我帶備了我的「三仔」和借來的閃光燈。本來我還擔心自己的裝備會大材小用,但現場看來,一切剛好足夠去應付。遠看我大概可以騙人,以為我是一個會拍照的人,可是當我站在一群電視台攝影師和報館記者身邊,恐怕我的一舉一動都要出賣了我。

就這樣子,我依著從前在突破外事組學來對相片的要求,和靠著當天僅餘的靈敏度,戰戰兢兢地擠在一堆牛高馬大的男人和機器當中拍起照來。幸好過程還算順利,只可惜我往往爭不過那些大塊頭,好的位置都被他們和攝影機佔了。要不是以工作人員的身份站在圍繩內,恐怕我早就被人擠出場外,更不用說要拍照了。我到底經驗有限。拍出來的照片雖然沒有驚喜,但拍得穩穩當當的,我絕對有信心可以交差,於是趕忙在傍晚六時前將照片發給了負責同事,我知道他們正等著我的照片做新聞稿。

先不要說是因為找不到其他人才找上我,我還是要謝謝亞嬋給了我這次機會,可以認認真真的拍一次。用不用交差,這對拍照時的心態也很有影響。人總是在有壓力的情況下才會有進步。

Thursday 27 October 2005

順服

灣仔天橋是每天上班的必經路,也是我喜歡走的一段路。天橋上的人總是熙來攘往,只要細心觀察,會發現擦身而過的人千奇百怪:吸煙的,講電話的,派傳單的,做工程的,送貨的,傳教的,求乞的。每次走過都可以看到有趣的人生百態。

難得今天大清早九時便到達灣仔天橋,走到近稅務大樓的一段,離遠看到一個從未見過、外表有點不修篇幅的男子。他靜默著,雙手舉起一塊紙板,上面用中英文簡單清楚地寫了幾個字:「1.信耶穌,2.悔改,3.學習做小孩子」。

竟然。這星期裡自己不斷懊悔的,衪作了最清楚的回應。這一刻,就在眼前。

我還可以說什麼?除了不配,也只有不配。當下立了願,就讓我繼續當父裡的小孩子。

「還是你藐視他豐富的恩慈、寬容、忍耐、不曉得他的恩慈是領你悔改呢。」羅馬書2:4

Friday 14 October 2005

小學

好久沒有踏足校園,今天因為工作關係走進了軒尼詩道官立小學。四周陌生的環境,竟帶點熟悉的感覺,一股暖意湧上心頭,我想起小學時。

我和同事在走廊等著,突然有兩個小不點不知從哪兒轉出來,向我們跑來。走在後面的女娃兒,臂上扣著「隊長」布條,她邊跑邊向前面那位跑著的小男生叫道:「某某某,你不可以跑啊!」然後他們就像風一樣穿過我們大伙兒中間,頭也沒回。看著小不點的背影,想到兵捉賊,我和同事不禁相對而笑。小不點真是可愛到不得了。

矮矮的小個子,會想到用課室用的長間尺撐著抹布,去抹那永遠觸不到在黑板頂的粉筆字。大圈圈的膠框眼鏡,是當時要長大的指標,是自認不再小孩子的驕傲。結上絲帶的烏溜溜辮子,是每頓早餐時,媽媽站在身後的細心溫柔。日子就是這樣的過...

想起我的小學有一個沙池,學生是不允許踏進去的,所以每逢早上、小息、放學,那兒總有一個風紀看守著。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破壞規矩的人,可是有一次小息,我好像是因為要捉人的緣故,忘形得一隻腳踏進了跑道範圍。好不幸地,我被一個超級盡責的風紀抓住了。於是,那就成了我小學生涯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責名」。雖然那一次對我的記錄沒有影響,但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甚至現在想來,竟然還有點點的不忿,真想把當年那個笨風紀揪出來,狠狠再理論一番;不是嗎,人家又不是故意嘛...

Sunday 9 October 2005

有待改善

晚上回到突破青年村,為11月中的「逆旅先鋒 — 突破全人歷奇籌款2005」出席簡介會和體能測試。我跟我的組員都認識,但這天晚上我們才第一次大集合。前兩年第一次參加16小時的組別,我視之為個人的體能和意志挑戰,結果我都一一闖過了。今年參加的雖然也是16小時的組別,但我認為今次的意義已經不在於路程長短和個人挑戰了,而是團隊合作;起碼這是我對自己今次特別有所要求的方向。今次的組合頗具挑戰性,因為我們有一位當紀律部隊的組員和一位運動型男生,所以我和另一位女組員在體能上也不禁生了壓力。

今年的體能測試比過去兩年的踏樓梯計算心跳來得更專業。我們要在二十米的範圍內來回跑,由最初的九秒加速到最高級的五秒,共有十級,未能在指定時間內跑畢就算出局,然後從圖表中就可以計算到自己的最高運動率達到什麼水平。 我嘛,撐到第四級就放棄了,敗在不夠氣,也敗在轉身的動作不夠利落。眼見有兩個男孩跑畢第十級,也有一個瘦削的女孩達到第九級,我不禁對自己的能力擔心起來。根據上次的經驗,我自信今年也定可以完成全程,但我想在心理和生理上應該多作點準備。畢竟人大了,運動卻少了,一下子突然硬拚起來,我不想一開始就出師不利,成為別人的負累。看來,這個月我真要加把勁了!

Saturday 8 October 2005

三角關係


圖:梁以瑚

挽手,
在愛裡,
走進衪的園,
走在衪的道。

什麼時候開始,我把自己看成天大一般。
什麼時候開始,我驕傲自滿,不再謙卑。
什麼時候開始,我對身邊一切諸多不滿。
是什麼時候,
我離棄了袮。

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心墜落到無底深谷。
什麼時候開始,我軟弱無力,傷心迷失。
什麼時候開始,我拚命向四周亂抓亂闖。
是什麼時候,
袮抓住了我。

盡在不言中。謝謝二胡婆婆。

Friday 7 October 2005

簡簡單單就好

這星期的心情滑落到谷底,有很多事情去想,有太多事情亂想。人變得失常。

一頓簡單的晚飯,跟好友談個天南地北、胡說八道,總算暫時拋開纏繞了一星期的抑鬱。你也許不知道,這短短個多小時是我這星期裡難得充滿正能量的時候。

Wednesday 5 October 2005

上癮

那怕只有短暫忘記的一刻。
興幸沉迷...
難得上癮...

可憐我還是清醒的,我。

夜深了卻不想趕回家,寧願走在街上,一頭栽進自己的世界裡。眼眶濕了,頭有點昏,好想來一杯冰水灌進肚裡,來一杯霜凍瑪格麗特更好。

我可以問誰?

Tuesday 4 October 2005

耳朵好忙

誤打誤撞當擔上了一名音樂設計,要為友人們十一月上演的話劇做些音樂資料搜集。幸好我一早打消了現場音樂的可能,否則我麻煩可大了。這任務一點也不容易。雖然我喜歡聽音樂,可是自覺還是聽得太狹。要特別為一段情節和意境找配合的音樂,有時就好比大海撈針,不知從何開始,甚至教人毫無頭緒,實在一點也不有趣。一開始我只是隨意地在自己那埋雜亂無章的唱片裡找,然後我嘗試從故事內容、角色情感和歌詞上去著手,現在總算有一個方向。看來我非要把整個劇本看完不可,否則我想我是不會明白故事中的人物關係和感情。雖然在整個製作上,音樂只是佔很少部份,但能夠參與其中總是充滿趣味。原來自己對某些音樂人或者某類音樂總是偏好,這是我最近才發現的。

我在找憂怨的色士風音樂(我不要再聽到Kenny G,因為已經太爛了)、爵士輕音樂(喜劇的開首和結尾)和跳慢舞的老歌(回想從前和愛人跳舞的情景),時空都要在六十年代。要是你有好介紹,不論是否我所需,只要是你的心頭好,也不妨來分享一下吧。

Wednesday 28 September 2005

音樂不死

Radka Toneff〈The Moon Is A Harsh Mistress〉
偶然在網上聽到,就被那歌聲深深迷住了。誰說音樂沒有魔力?我想這歌聲一定是被人下了咒,下了一道會把人心融化的不死咒。想不到怎樣去形容。不得不屈服在歌聲裡的感覺,悠悠的,只想隨音符滲透在空氣中,慢慢飄到遠方。歌聲背後的故事,令人暗暗為歌者婉惜悲嘆。一首絕美的歌,同時是一個絕美的遺憾。

林海峰〈三字頭〉
什麼是歌詞合一?聽過〈流行曲〉後,我就知道自己找到答案了。想學作流行曲嗎?把這歌多聽幾遍,我包你馬上就學會。流行曲的賣點原來也是它們的致命傷。這歌一聽就叫人會心微笑,在生活勞碌的日子裡,這種平凡的幽默感更是不可多得。基本上,我覺得整張唱片也是值得推介的。〈男子組〉是另一首窩心之作,就算不是男孩子也不怕沒有共鳴,聽後人會感到充滿力量,發覺身邊總有你我他同行。想當年年少無知,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鄰坐的女同學對林海峰如此死心塌地,現在我開始明白了。最近我也愛上了他...的腦袋,這個人實在太有意思了!

Craig David〈The Story Goes...〉
Just because!我需要。那忘不了、不可缺的。獨有氣息。

不得不提,個人創作〈想.飛〉終於有了鋼琴版本。多得Mui Ling和Nicole的全新編曲,令原曲脫胎換骨,聽起來別有味道,連我自己也有點受感動,心裡不禁擦起了一點星火。真的好想飛啊~~

與我相伴了兩年多的WinMX,終於宣告死亡。還記得當我在地球的另一方,在寒冷寂寞的夜裡,它填補了我的空虛,帶我進入一個又一個的音樂新境界。它的終結是遲早的事,我的存在其實也加速了它的滅亡。我只有踏上另一條探索的路。

試聽Radka Toneff〈The Moon Is A Harsh Mistress〉
試聽〈想.飛〉

Saturday 17 September 2005

難得胡塗不胡塗

這晚相約出來,認識了他的她和她的他。如常的一張臉裝作自然,說著笑著,心裡其實滿不自然。拿出一顆自己也不肯定的膽子,笑著喝著,肚裡只有不解的疑惑。我喜歡慢慢地喝,有些人卻喜歡急急地衝。到最後喝了多少,我不知道,好像不多,也好像不少;只知道破了自己紀錄,十根指頭應該夠了。早已學會等待,面對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有時候人特別喜歡耍任性。就如我不一定要釋放我的哀愁,也不一定要為傷心的事掉眼淚一樣,就算到盡頭也不一定要倒下。即使已經忘掉灌了些什麼,我依然可以跟自己好好耍一場。一場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遊戲。只怪胡塗得太清醒,總欠了一點樂趣。

難得胡塗不胡塗,我為我的年輕而驕傲。

Thursday 15 September 2005

欠歌詞

終於給我找到〈舞會後〉的曲,但它的詞卻遍尋不獲,想不到竟然也有點難度。

到現在我仍然不明白,為什麼當年岑健勳和陳美齡會被安排成一對?我所認識的岑健勳,當年多演一些無聊的搞笑閒角。我很好奇他是怎樣開始唱起歌來,而且除此以外,他也有唱其他歌嗎?一想到他一臉正經地和情歌公主對唱著,噢,到底這是什麼搞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歌也真教人心甜,所以在無意之間聽到了之後,我仍然念念不忘。

Tuesday 13 September 2005

遲來的iPod Nano

要不是在你生日那天,才告訴我這件新玩意…
…你應該在生日當天就收到這份驚喜。

要不是我一直苦惱著,想大了頭也想不到一件配你的禮物…
…我不會把心一橫決定要送你一份最實在的禮物。

要不是你錯過了送貨來的電話…
…你應該還在家,無辜地拿著剛送來的包裹疑惑著。那情景一定很好笑。

要不是我堅持要做一件傻事…
…你不會再一次成為我惡作劇裡的受害者。

好戲總是在後頭。生日快樂!

Sunday 11 September 2005

遊船河

三十多人去遊船河,回想那已經是十多年前,家人親戚朋友難得湊熱鬧的聚會。今天遇上好天氣,也遇上一班同心的人,在聲聲讚美歌聲中,我們滿心感恩地將船開到水深之處。雖然同行中欠缺了某些人,但這點美中不足未有破壞我的好心情。

也許平常的生活真是太累人。儘管四周的風景算不上很美,但只要遠離了高樓大廈和城市煩囂,到處都可以變成一片仙境樂園。看著環繞的山山水水,我樂得像小孩子 要擁抱大自然。船停在水中央,有朋友已經撲通一聲跳下去,我在船尾踢著水,只覺一股冰涼透心,叫人心癢癢的也想一躍而下。好不容易等到女友一起下水,什麼熱身拉筋,我差點通通都忘掉。這兩年我少了游泳,而且我不習慣腳下那黑沉沉、看不清又觸不到的感覺,初時要下水確是有點遲疑。幸好借來了朋友的浮板,慢慢將膽子練大了後,我終於重拾那久違了的自由感覺。

大海的浮力真的比泳池更好,仰臥著、飄浮著當一具活屍也好,忘掉沉重總是令人快樂。愛上在風帆板上玩平衡,讓我回到初學滑浪風帆的日子,回味那跌倒再爬起、站穩又再跌倒的快感,雖然有點傻卻是最爽的玩意。看著腿上的瘀傷,竟然有點得意,原來我多少有點自虐傾向。回家發現自己曬黑了,我一點也不介意,反而有點驕傲。現代女孩的白,很多看來都有點不健康。什麼一白遮三醜,我真的不明白,深顏色不才是可以用來遮蓋嗎?如果忙裡可以偷閒,跑到外頭跟陽光玩遊戲,當一片烤焦了的麵包又何樂而不為?

Friday 9 September 2005

真的假音

認識陳浩峰,是在較早前一齣黑色政治戲劇「東宮西宮4 — 西九龍皇帝」中,聽到他的組合「假音人」所創作的音樂開始。陳所屬的「假音人」,其實自2000年已組成。雖然他們不算是很紅的組合,但是他們的確很用心 去做音樂,創作了不少很本土、很地道的音樂。印象最深刻的,是在「西九龍皇帝」中,聽到他們編了一首由40首大熱流行歌曲所組成的串燒歌〈香港輓歌〉,簡直令人拍案叫絕!

晚上去看了「假音人之陳浩峰爵士搖滾K唱會」。最棒的,除了在安哥時,再一次聽到這首玩味性很高的歌,更聽到了它的加強版 — 由之前的版本增加至44首歌所編成,包括最新的〈無賴〉、〈天才與白癡〉、〈他約我去迪士尼〉)。真佩服他們的創意和用心!

當晚也聽到他們另一首好歌〈順流逆流〉(不是小鳳姐那個版本~),是晚更有特別嘉賓明哥(黃耀明)一起合唱,好正~ 喜歡當中的歌詞,正好道出了不甘順流,不願盲目被牽著走的心聲。想給耳朵一點新鮮感,不妨一聽。

「順流逆流,衝不出宇宙,繁華建於大海,價值漂浮;
看浪奔浪流,再換個新銜頭,誰說在乎曾經愛擁有」

試聽假音人〈順流逆流〉

Thursday 8 September 2005

尋歌

找不到岑健勳和陳美齡合唱的〈舞會後〉,有辦法嗎?

Sunday 4 September 2005

渺小

看罷舞台劇「新傾城之戀」,叫人回味是那種鬱悶在心的蒼涼,令人沾上點點哀愁。

我不是張愛玲迷,也從來沒有認真地看過她的作品。只是在早陣子,意外地在電視上看到由繆騫人和周潤發主演的「傾城之戀」,才知道這個華麗又淒美的愛情故事。今次舞台劇再演,由梁家輝演范柳原,蘇玉華演白流蘇,兩人皆演出神韻,梁之瀟灑碰上蘇之含蓄,實在看得人如癡如醉。尤其看過蘇玉華演白流蘇後,才更明白什麼是中國女性的美。那種美,原來是可以那麼深藏而巧靈,含蓄卻又閃爍著智慧。那種中國女性美,很大部份來自旗袍的魅力。看過蘇玉華一身「上海灘」的旗袍後,真有衝動也想弄一件來穿,然後在上海老歌中翩翩起舞。我不敢說自己會穿出個什麼味道來,只覺得一穿上了,就會沾上那種神秘的美和韻味,真教人著迷。

詩經上有一首詩:「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皆老。」
人是多麼渺小,可是我們偏要說:我永遠和你在一起,好像我們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劇中這對白,想了好久也領會不了。從詩經來的那句話,後兩句聽人們說得多,也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前兩句嘛,我卻沒有頭緒。於是再找找看,終於知道了整句的意思:「生死別離無論有多遠,和你就這麼說定了,牽著你的手,和你走到白頭。」那是多麼溫柔又沉重的話。

現在想來,我想我也有范柳原的想法:憑什麼,我們憑什麼去立下如此豪壯的盟誓?原來渺小的不只是人,當愛情站在生命盡頭,也是渺小得可憐的。也許我還需要一點經歷才可以承受到。

Monday 22 August 2005

壞習慣

習慣,
旅途上總會害一場病。
迷糊的病,
是一場難忘,是一場難過。

眼看見的,不是腦袋要想的;
腦袋在想的,我卻偏不讓眼睛去看見。
從未如此,
自如地分割著,
心力交瘁的自己。

當放縱要濃縮成為一種記憶,
軟弱只有成為,
一種自甘墜落的壞習慣。

我需要時間,
自療。

Friday 19 August 2005

海嘯後的第一步


圖:謝明莊

這兩天,我們除了忙於和兒童準備演出的工作,也為兒童安排了另一個特備活動。我們根據年紀將孩子分為兩組,然後分兩個下午帶他們到沙灘去,嘗試與他們一起重 新認識大海。孩子當中,有不少是自從海嘯發生之後,第一次再重臨沙灘。活動前,我們也有點戰戰兢兢,除了擔心戶外活動的安全問題,也擔心孩子有沒有足夠心 理準備去面對一處充滿傷害的地方。

第一次,我們帶了接近一百二十位十二歲以上的孩子到沙灘,抵達後我們先問他們當中誰仍會害怕大海,有幾隻小手舉了起來,於是我們隨團的治療師便將那幾位兒童帶到沙灘往後一點的位置,去做一些繪畫和唱歌的活動。其他的孩子,我們將他們排了好幾排人,然後我們向著大海一起高唱〈我不害怕〉。接著,我們每一位義工都站到孩子當中,牽著他們的小手,然後一起數著一步兩步,慢慢走到水邊。一個浪花沖來,有些孩子很興奮,有些不想沾濕衣服,也有一些站得不太穩,但有一兩個卻突然像猴子一樣,嚇得要跳到我們一位導師身上,嚷著要走。雖然我們只是站在水及腳眼的位置,但那 幾個害怕的小孩,目無表情地緊緊抓著我們的手臂不放,像生怕有另一個更大的浪要打過來,要將他們沖走。我們抱著那些害怕的孩子,握著他們的手,鼓勵他們逐步再走到水中。雖然他們還需要更多時間去克服,但起碼他們已經有一次很好的嘗試。

接著那天,我們帶另一班兒童到沙灘,也邀請了前一天說害怕的那幾個前來。那幾個曾經害怕的,今次有了明顯轉變。有幾個女孩,竟然主動拉我們走向海邊,還要我們跟她們下水去。再過了一會,她們甚至想把我們的義工推到水中一起嬉水,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的恐懼。

我不敢說,一次活動就可以治癒他們的心理創傷。我們永遠不會明白他們心底的恐懼和傷痛,因為我們沒有如他們一樣,經歷過被無情的巨浪吞噬。也許我們可以做 的,就只有牽著他們的手,和他們一起高呼“E-nak-ku Paya-mea Il-lai”(泰米爾語「我不害怕」),讓他們知道我們願意同行,他們不是孤單!

Tuesday 16 August 2005

大海的真相





從車上往外望,大海漸近。眼前慢慢出現一片寧靜的境地,延綿的細沙,起伏的海浪,木船泊在海邊,清風送爽;一切看來竟是那麼美好,但同時卻又充滿著一種哀愁。

當我踏足那一片曾被洪水淹沒、遭巨浪擊打的土地,一時之間,我也難以抓住那一刻的感覺。我已經分不清,我的靜寂到底是一種默哀,還是一種起敬。面對著平靜的大海,轉過身便是磚頭瓦礫、倒樹雜物。即使身處現場,我也無法想像海嘯襲來的可怕情況,只可以從印象中的新聞片段中,憑空想像巨浪如何摧毀這片土地,如何吞噬數以萬計的生命。

還記得在新聞片中,水慢慢地湧啊湧上來,如此就將一切捲走了,我實在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景象。可是,這一刻當我站在空蕩的房屋地基,看到人骨頭、碎衣服、整片的死狗皮、怪魚骨和數不清的斷椰樹,我不得不說服自己,海嘯真的發生了。

如果世上有一個真實的謊話,請告訴我,眼前一切都是假的。

Monday 15 August 2005

長途跋涉

由首都Colombo前往東岸Kalmunai,車程十小時。香港義工一行十一人,加上蘭卡聖經學院的八名義工,我們十多人就同擠在一輛小型巴士裡,展開了十小時的音樂之旅。

音樂無疆界,果然說得不錯!今次有份參與的義工,來自香港和斯里蘭卡,雖然大家都可以用英語溝通,但到最後,音樂不但為我們打破隔膜,還成了我們的共通語言;單是詩歌,就已經可以唱中英文和泰米爾語三個版本,真是好歌唱不停!除了音樂,我們也爭取機會先學幾句簡單的泰米爾語。就是這樣,笑說睡唱,這十小時比坐飛機還要輕鬆,可最辛苦的要算是司機哥哥了。

Sunday 14 August 2005

鍚蘭第一天

抵達斯里蘭卡後的第一天,市內沒有預期擔心的緊張氣氛。白天走在路上,雖然不時會見到持槍軍人,但都是沒大不了的事,友人友善地上前聊了幾句,甚至還可以拍照留念。可是一到入黑,當地人都建議我們不要外出,因為槍擊事件偶有發生,為免意外,還是乖乖留在旅店裡最好。

我們在蘭卡聖經學院(Lanka Bible College)的合作伙伴的帶領下,到處搜購未來幾天活動所需的物資,包括乾糧、紙張、文具、樂器、布料等。雖然所到之處不過一般大街小巷,但大家都樂於四處奔走,先滿足一下初到異地的好奇心理。

這天自己未找到自己的位置,有點情緒低落。總覺得自己幫不了些什麼,只有靜靜看著,找補漏。

Saturday 13 August 2005

起行

憑什麼?我不知道。若說靠勇氣,嗯...其實我還是會怕死。真不知從何說起。

今天我將要隨「藝術在醫院」前往斯里蘭卡東岸的Kalmunai,透過藝術活動接觸海嘯災民。我不知道那裡會是如何的破爛悲涼,我不知道那裡會潛藏著多少生命的堅強;我只知道有200位受災的小孩和婦女在等待著,等待著愛和更多...

請記念,也請為我感恩:
1. 政治:Kalmunai是激進份子「泰米爾之虎」的管轄範圍。只要他們和政府願意繼續維護停火協議,當地暫時也不會有危險。今早消息,斯里蘭卡外交部長遇刺身亡,首都氣氛可能會有點緊張,不過我們還是會繼續我們的工作。
2. 身體:由首都Colombo前往Kalmunai需要10小時車程,路程崎嶇漫長。求天父保守各人身體適應當地環境。
3. 活動:各個小組已經計劃了一些遊戲活動,可是要12人帶領200個小孩,確有一點難度。幸好大家都已有心理準備要見機行事,只望有合宜的地方和天氣可以讓孩子走動。

一早的心情,其實不太好。收到斯里蘭卡的消息後,已知有一位參加者可能會放棄今次的服務機會,然後連串的電話、決定、溝通、安排。心裡有點亂,但我很清楚我的方向。

憑信心,憑神的帶領,憑你們的禱告,那就已經豐豐足足夠我上路。

Thursday 28 July 2005

偷閒

下午到港口衛生處接受防疫注射,一共打了三針,還取了一大包藥丸。從未試過在大腿上刺針,感覺有點奇怪,一直覺得針藥只是打在手臂上,所以我總懷疑在腿上的針藥會不會運行全身。要是我四肢全都打了針,一發麻酸軟,我豈不是就動彈不得了嗎?幸好我今次還有一條腿能幸免。破傷風、甲型肝炎、傷寒和瘧疾都是要前往斯里蘭卡前要預防的疾病。打在左臂上的破傷風針最有感覺,到了晚上手臂還隱隱作痛,像舉完啞鈴般的肌肉酸痛,幸好這難不倒我。反而之前擔心打在腿上的那一針,一直沒感覺,既然如此,早知三針都全打在腿上好了,肥大肉厚就有這點好處。

本來有想過省錢省麻煩,既然生死有定,不打針也不要緊吧,後來想想做點預防,讓家人安心也是應該的。我告訴媽,今天我接了防疫注射,她像沒聽見,眉頭一皺說:「去那些鬼地方幹麼!」我想她知道,我去打預防疫苗就是想她放心,雖然那不代表我一定會安然無恙地回來,但總算多了一點保障,也是我對自己負的責任。我老媽就是這樣,總往壞處想,還會越想越壞,越想越嚴重。就是難纏。幸好我的信用狀不錯,走過遠遠近近、高危安穩的地方,最後我都可以完完整整地回到家,於是家人就知道,這個女兒,沒了,終有一天一定又會跑掉。

接過了疫苗,我會合在附近集隊的「國際青年華人領袖訓練營」營友,然後同坐旅遊巴士回到突破青年村。我想過折返公司繼續工作,但我就是念著營會,也記掛著晚上的個人分享環節,於是我最後決定「偷閒」半天。

晚上的分享時間,我並不滿意,一來是因為自己連自己寫的歌也唱不準音,二來是不滿意自己沒有說話的天份,沒有面對大群眾的感染力。總覺得自己可以投放多一點情感在分享裡面,也可以把屬於我自己的故事講得仔細一點,讓人更感受到我夢想的旅程。以整體表現來說,其實也不賴,起碼我沒有說錯話,失禮於人前。對於一個不習慣在群眾前表達自己,思維組織能力有限的人來說,分享「想.飛」已是一個小小的突破。

Tuesday 12 July 2005

出走系列 - 吃喝篇

中式Bibimpak?
每次遠行,總期待吃飛機餐。我不是特別愛吃飛機餐,不過當乘搭不同航機時,食物配搭上總有些不同的地方特色,就因為那點新鮮感,總令人興奮。今次乘搭大韓航空,吃飯時空中服務員把我當作同胞,嘰哩咕嚕地問我吃什麼,直到我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她,她才轉用英文問我想吃麵條還是Bibimpak,然後說Bibimpak是韓國傳統食物。我這個人素來就有點冒險派,即使前幾天有點皮膚敏感,一聽到有趣的名字就躍躍欲試,心想,還不是人吃的嘛,死不了。

端到面前來的是一個很大的湯碗,裡面有些牛肉、芽菜、酸瓜、青菜等配料,都已經切碎切絲的,精緻整齊地排在碗裡。還有一盒的白米飯和味增湯另上,整個Bibimpak似乎就是這樣了。

開始時,我就如平常吃飯一樣,先吃一口飯,再挾一口菜往口裡吃。食物味道不錯,就是清淡了些,不像一般飛機餐。有搭過飛機的朋友大概會知道,航空公司為了滿足大眾口味,飛機餐通常都會造得味濃一點、汁多一點。話說回來,當我一邊吃我的飯,一邊偷看鄰坐的麵條時,我突然有了發現。隨餐原來還附有一支牙膏狀包裝的韓式甜辣醬,我看見坐在右前方的韓國人熟練地先將膠盒裡的白飯倒入碗中,然後擠上醬料,再把配菜、白飯和醬料拌勻,最後才將染了紅色醬料的菜飯送入口中。那一刻我才晃然大悟,暗暗笑自己差點把人家的傳統的韓式伴飯變成中式套餐來吃。我看,我以後也不會再胡搞一個中式的Bibimpak出來了。

醉迷Godiva Chocolixir
那天早上走了好多路,先到紐約著名的中央公園(Central Park)閒逛綠蔭小徑,再在列日下參觀了無畏號海空博物館(Intrepid Sea, Air & Space Museum),最後走到繁華璀璨的時代廣場大街去看半價音樂劇。炎炎夏日,拖著疲累的雙腿,抱著半空的肚子,我遇上Godiva的宣傳車在派發迷你杯的Godiva Chocolixir凍飲。沒說什麼,試了才說,卻竟然一試難忘。

Godiva Chocolixir是什麼?簡單來說是一杯朱古力凍飲,製法像思樂冰、星冰樂一樣。可是它不平凡之處,在於那香濃的朱古力味道,不多不少不甜不膩,足教人迷上。有人說,那味道就像是把Godiva的85%黑巧克力液體化再冰鎮了一樣,你可以想像到嗎?我曾經在當地Godiva店中見到一杯普通裝要賣四塊多美金,太貴了,捨不得。迷你的一小杯尤如沙漠裡的甘露,我不得不淺嘗細味,也懶理自己到底是因為慕Godiva的名,還是真的太渴了。那是一天裡最大的點綴和享受!

返港後,仍對Godiva Chocolixir念念不忘。印象中,沒有在香港的Godiva見過類似的產品,但後來竟給我發現,原來它已經靜靜地來到香港,而且只在金鐘店才有供應,有Dark Chocolate Decadence Chocolixir、Milk Chocolate Latte和White Chocolate Raspberry三種味道,每杯承惠港幣三十九元。這樣的價錢,的確令人卻步,而甜美的回憶,我一次就足夠了。

Monday 11 July 2005

出走系列 - 俊男篇

我想說的,是我發現了家族裡有幾位年輕俊男,令我眼前一亮,可惜他們都是我的胞兄弟,於是那幾天我也就肆無忌憚地將視線落在他們身上。遇上漂亮的人,總會看得人心花怒放。

婚禮上,男友說有一位華裔男子不時朝我看,其實我早也留意到,因為我們的視線曾經也碰上了幾次。終於在酒會裡彼此認識了,原來是位美籍台灣人,是胞妹的舊同學朋友。在外地遇上華人總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儘管大家口中都是說英語,竟然也有一點他鄉遇故知的情。

遊覽紐約中央公園期間,給我遇上了最新流行的popera組合Il Divo,他們正在拍宣傳照片。Popera即pop+opera,是揉合了流行和古典歌曲唱法的歌唱新流派。我並不迷他們,但最後還是忍不住拍下了他們的照片。雖然他們都未達到我心中的俊男標準,但總算是我這次旅途中遇上最有魅力的男士。

Sunday 10 July 2005

出走系列 - 家族篇

今次因為胞妹的婚禮,令家族裡的五個家庭再次結連起來。雖然我們不算是一個大家族,但由於有三個家庭都移民到了外國,而我一家又並不特別喜歡熱鬧,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和其他胞兄弟姊妹其實也沒有很緊密的聯繫。今次旅程,實一半為公一半為私。小時候我跟這個胞妹比較熟稔,同時她也是我第一位要結婚的後輩,再加上由於爸媽弟都無暇出席,作為長女,我也樂得做家庭代表來一次親善之旅。

在私而言,長途跋涉坐十多小時飛機,不順道偷時間來遊玩一番實在對不起自己。相距十多年未有再踏足美國土地,今次沒有家人同行,獨自出門別有另一番樂趣。這次家族聚會,我更一次過見到三位年幼的小成員,第一次被人叫姑姐,好不習慣,但心裡其實很甜。雖然只可能跟他們相處短短幾天,小朋友們日後的印象可能也會變得矇矓,但我還是為此而感恩,希望家中各人都活得快樂健康。

Saturday 9 July 2005

重整日夜

從美國回來後的第一天,幸好是個星期天。上午七時多,人就醒過來,那是我一年內從未試過的自然早起,感覺很神奇,可是一到下午就開始睏得要命。除了反應變得特別遲鈍緩慢,還不住打呵欠;如果雙眼一合起來,我想一口氣可以再睡上三五七個小時。

到街上溜躂,心癢手癢,突然好想來個瘋狂購物,因為香港的衣服鞋襪和飲食消費都比美國便宜得多。沒有銷售稅的壓迫和顧慮,頓時覺得活在香港最幸福。在香港吃麥當勞,一個巨無霸漢堡飽最貴也不過二十塊,可是在美國就要三十多塊。到超級市場購物,我永遠算不準要付的確實金額,因為當加上那6-8%不等的銷售稅後,我已經被那兩個小數點位搞得暈頭轉向,為免防礙人家做生意,通常我都是快手多付一點,讓收銀員給我找零錢。

算起來,在香港的中等消費到了美國自然都變成奢侈消費,所以我在美國遇到的一大問題,不是花不起,而是不捨得花費。而這衍生了我另一種找吃的樂趣,那就是吃一些當地的平民食物。熱狗、比高麵包(bagel)和貝索圈(pretzel)等大多都不過兩塊美金,實在是價廉物美又有代表性的當地美食。

能接受文化差異,厚面皮不怕糗,旅遊的最大樂趣,往往正來自一點戰兢、一點徬徨和一點傻勁。

Tuesday 28 June 2005

出走美利國

申請簽證、預備請假信、搜尋機票酒店,一切還歷歷在目。轉眼間,我已身處萬呎高的太平洋上空,追星趕月,飛到地球的另一邊。我不敢說自己今次做對了決定,但我仍會不時懷疑自己是否太任性。雖然媽最初反對我這次旅程,認為我無需特別為胞妹的婚禮而舟車勞動花大錢,可是她最後還是寵壞我,還了我的心願。反觀爸一開始就鼓勵我嘗試辦證件,又為我找地圖尋方向,出錢出力來支持。月初的決定來得倉卒,開始的時候也並非事事如意,沒想到最後竟然來得出奇地稱心滿意,一切都是我意料之外,我知道天父一直在保守。數算下去,簽證和機票的安排也是滿有恩典,由最初擔心簽證失敗,憂慮沒有足夠年假可以申請,到徬徨到在上機當日下午才拿到機票,才知道航班目的地;我經歷著天父的保守帶領,雖然也有心生疑惑的時候,但也不失平安的交託。我不敢說自己是一個幸運兒。

在韓國首爾等候轉機的五小時,我經歷了一次離奇的懷疑失竊事件。抵達首爾時已是清晨四時,到處冷清清,只有一間韓式麵店招待過境旅客。我掛著小包,行李車上放著沒寄艙的大背包和西服衣套,開始無聊地遊蕩打發時間。逛了一圈,再小睡了片刻,好不容易才捱過兩小時,但是我和男友終於也按捺不住要找吃的。幸好店舖也陸續開門做生意,人也開始多起來。在一家熱狗店滿足了肚子後,看見店舖都開始營業了,於是人抖擻起來,決定再逛一逛其他商店。逛了個多小時,我突然發覺小車上的大背包竟然不翼而飛,我不禁大嚇一驚,頓時六神無主。

雖然現金簽件都掛在身上的小包裡,但一想到所有衣物用品都隨著背包遺失掉,我內心就急得想哭出來。我不斷怪責自己太大意,沒有警覺性,又沒有在背包上掛名牌。我想這次一定是被人扒掉了,心愛的大背包也從此沒有了。我傷心又痛心,想哭又哭不出來,一臉徬徨無助。我清楚記得離開食店時,大背包還在小車上,大概是我之後忘形地逛商店時被扒手偷掉吧。我知道要是背包真的被扒掉,能找回的機會應該是沒可能了, 可是我不願意死心,想到要去服務檯求助。我留下了資料,心裡還是慌得很,看見距離上機時間還有個多小時,男友於是建議分頭找找看。一路環顧四周,我留意著有沒有人背著我的背包,不管是好人壞人,我只希望能找回我的背包。我不停禱告,求天父原諒自己的任性妄為,也不斷求問天父想給我什麼教訓。那一刻,心安靜下來,我問自己為什麼要為了一個背包而失了神?背包裡頭到底盛載了些什麼,有什麼東西重要得教我迷失?我呆了一下,嘆了口氣答自己,沒有,什麼也沒有。身外物,原來也真會帶來無比的煩惱。我頓悟,天父只想我帶著一顆安靜的心去感受大世界,帶著滿心祝福給我異地的親人。雖然是有點難以置信,但我不得不順服那一刻的靈。

莫名其妙地,最後我在食店找回我的背包,它靜靜地靠在一張空桌子和椅子旁,沒有異樣,裡面也沒有少了任何東西,原因不明卻也已經不再重要。我只可以說,那是一個奇蹟。這個奇蹟不是我終於尋回我的背包,而是在一個熙來攘往的機場,人流繁多的食店裡,在相距了個多小時後,我的背包竟然沒有被人偷去。或者是我把世界想得太黑暗,或者是機場的治安太好。那是幸運還是奇蹟,我都不需要再追尋了。

Tuesday 21 June 2005

給女友(下)

《疼》
我不想妳的淚白流 我不想妳的路白走
愛要讓妳成長  多少我永遠猜不透
再大的掙扎 轉眼變成兒童的泥沙
像一場遊戲 不投入沒有樂趣 太投入損手爛額
何不試試 來點瀟灑 培養一種體育精神可以嗎

不想妳的眼淚流太久 不想妳的眉頭繼續皺
痛要讓妳成長  多久我一直陪妳走
再多的痛苦 轉眼變成灰飛的煙花
像一場雨灑 不盡情天不放晴 不狠勁心不安靜
何不試試 來點瀟灑 重新去擁有妳自己好嗎

* * * * * *
想念妳,令我想起另外那兩首歌。聽著想著,發覺還有很多話想跟妳說。我不敢大膽承諾,可以實在地幫妳一把。但我相信,天父一定會牽著妳的手,把妳帶到平靜安穩的境地。

Monday 20 June 2005

給女友(上)

《妹妹》王光良
沒說兩句話 淚就像雨落下
好好哭一哭有沒有帶走 眼裡那顆砂
看著妳在掙扎 還是愛著他 說什麼話都多餘啊
愛情像個長假 再美的回憶 結束了還是要回家
不管是苦澀還是甜蜜

忘了他 他是個傻瓜 他不值得妳 還為他流淚牽掛
有太多好男人是妳的選擇啊 想再看到妳笑的燦爛如花
忘了他 我的妹妹啊 雖然他也是 我最喜歡的朋友啊
我打算從此再也不見也不理會他 我們把他忘了吧

妳說妳不怪他 妳還是會想他 對愛妳已不再有想法
成長的痛苦 原來有那麼多的代價

* * * * * *
《葡萄成熟時》陳奕迅
差不多冬至 一早一晚還是有雨 當初的堅持
現已令你很懷疑 很懷疑 你最尾等到 只有這枯枝
苦戀幾多次 悉心栽種全力灌注
所得竟不如 別個後輩收成時 這一次你真的很介意

但見旁人談情何引誘 問到何時葡萄先熟透
你要靜候 再靜候 就算失收 始終要守

日後 儘量別教今天的淚白流
留低 擊傷你的石頭 從錯誤裡吸收
也許 豐收 月份尚未到你也得接受
或者要到你將愛釀成醇酒 時機先至熟透

應該怎麼愛 可惜書裡從沒記載 終於摸出來
但歲月卻不回來 不回來 錯過了春天 可會再花開
一千種戀愛 一些需要情淚灌溉
枯毀的溫柔 在最後會長回來
錯的愛 乃必經的配菜
想想天的一邊 亦有個某某 在等候
一心只等葡萄熟透 嚐杯酒

別讓 寂寞害你傷得一夜白頭
仍得不需要的自由 和最耀眼傷口
我知 日後 路上或沒有更美的邂逅
但當你智慧都蘊釀成紅酒 仍可一醉自救
誰都心酸過 那個沒有

Friday 17 June 2005

忘記獨立

我不敢想像失去愛情的滋味。愛情,可以同甘苦,可以相折磨。失去愛情,可能我會崩潰,可能我會重生。問世間情為何物,情有多重,在每個人心目中不盡相同。

「視愛情為奢侈品;有最好,沒有也能活。」那是自強的想法。但對於那些習慣過富裕生活的人,一時間要他們放棄奢華,反撲歸真,談何容易?被寵壞的人,失去了就好比取了他的命。也許我們都忘了,人出生獨自來到世上,最後孓然一身回歸宇宙塵土;有什麼比順應自然定律更理所當然?獨立,其實是我們一種與生俱來的本領。

生活過得簡單一點沒有壞,但並不代表我們不需要有質素的追求。
探索、追求,再提升,生活如是,愛情也如是。

Wednesday 15 June 2005

一天到晚

早上本來算好了有什麼工作要完成,可是一個臨時會議便將我的工作打亂了。於是中午為了可以順道買東西,跟同事跑了出去吃飯,然後冒著大雨去買這買那。幸好今天穿了涼鞋,但褲管還是濕透了。回到座位,神不知鬼不覺地脫了鞋,連人帶腳來透透氣,爽快得像喝了冰忌廉。下午時間過得特別快,印名單、搬物資、佈置場地,轉個頭就到了傍晚。第一次藝術元素課程由Luke教授皮影制作,過程順利但個人認為稍欠活潑氣氛。期待下次音樂堂,大家更投入好玩。上完課和俊Sir去吃飯。跟著一個愛吃的人,美食當然少不了。跟他來到一家小店,嘗了雲吞麵和炆柚皮。吃著美味,訴說著遠近事,聽他的瘋人奇事,心情好久沒有那種舒暢。

無情雨,無心無意的情,編織了一個不想月落星沉的夜。
好想,尋我的夜,盡興。

Tuesday 14 June 2005

忐忑

這星期,心一直不得安寧,總是忐忐忑忑。縱是心事重重沒完沒了,卻見柳暗花明又一村,心中不禁欣喜快慰。我求神帶領,帶領我到衪方。我提醒自己不應有自私的念頭,因為神不會喜歡。唯有神悅納的,才得允諾。

「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訓誨。尊榮以前,必有謙卑。」箴言15:33

Monday 13 June 2005

五龍傳奇

經過多翻波折,百回訊息流轉,五龍會終於在銅鑼灣大城盡興而終。是晚幸得廣大英雄豪傑賞面出席,雖未能成功誅B,但席間之唇槍舌劍,以及各門派一較猜疑之術之啤牌騙局,實在為五龍之約生色不少。在此特別鳴謝各位英雄好漢:網絡門掌門李小熙,網絡門軍師亨利、網絡門康樂琪王、江湖閒人暨巨鯨幫幫主大佬B、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正義俠士郭靖兄、豬哮山莊林小He莊主、螳螂派一代單傳弟子滑啫喱、觀塘城寨寨主曱甴大爺。還望日後得雪山飛狐、金牌冰人、十大英傑、一代劍神及更多英雄豪傑出席,一同比試較量,共同見證武林之「癲」~!

神龍教教主蘇小妹 謹啟

五龍粥麵世家 (地址:灣仔利東街49至51號)
消費:每人$40以下 (大食另計!)
備註:2005年6月底因灣仔舊區重建計劃影響將結束經營,去向未明。

Wednesday 1 June 2005

空氣中的憂愁

看著逝去的空白日子,像是遺失了些什麼。太「精彩」的日子叫人來不及抓緊生命的每一秒。朋友問起近況,我想告訴她我很好,可是我也不很好。空氣中的憂愁令人默然茫然,然後連人帶心也被牽著走,最後越走越灰暗。

母親的遭遇令人擔憂。兩星期輕了十多磅可不是瘦身纖體的宣傳技倆,而是精神受壓所迫。雖然她意志堅定,但看到她連日都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樣子,我除了擔心就是 心痛。她已經盡力完成種種吹毛求疵的工作要求,平心靜氣地地向上司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但每一次她都受到無理苛刻的批評,還有被那毫無情面的否定咄咄壓迫她提早退休。我不相信這就是她廿多年教學生涯的回報,我不相信雪亮眼睛和心中澄明的人全都瞎掉啞了,我更不相信這個世界再沒有公義和道理!這些日子,她不下 數十次重複訴說內心的惶恐和憂慮。其實金星人不需要知道什麼解決方法,因為無論是A計劃還是B計劃所得出的結果,她比誰都清楚。我能做的只有靜靜地聽她說個夠。坦白說,面對著一個總是滿肚子牢騷又長氣又多情緒的金星人,我真是少點耐性和法子也應付不了。

女友糾纏在感情留離的抉擇,苦苦地等著一個沒有承諾的日子。我愛她,也寵壞了她。因為心軟,我按捺著不說狠心話,好讓她得到一些短暫的安慰。我實在不想見到她傷心絕望的樣子,可是當她要栽進一個痛苦的旋渦中,我又不得不把她硬抓出來。她每天給我打電話,我每天都感到安慰;至少她願意讓我一起去分擔,讓我成為她的同行者。

憂愁懸浮在空氣中,潛藏在氣息中,無聲無色。沒有淚,沒有慮,只有點累。
我對自己說,還可以做得更好,成為一根更好的橡皮圈。

Saturday 21 May 2005

當地球人遇上火星人和金星人

吵了。我氣得雙手抖顫,說不出話來。
我撐著,裝著要四處收拾,裝出一副未被打擊的理所當然。

然後我忍不住,頂了嘴

然後我躲到房裡,徐徐落淚

委屈、憤怒、乏力

我只有向神呼求,大力搖動衪的衣袖,求衪捨下憐憫。


為什麼人總喜歡堅持己見,不用心聆聽?為什麼都在說同一種語言,卻不能明白對方意思?為什麼當中的異同,只有我一個看見?好孤獨的,地球人。

Wednesday 18 May 2005

天開了



一直等待這一天。
天開了,我得到答案。
雲令人迷戀,有雲的天教人著迷,
矇矇矓矓的總看不透,看得我連地上的明亮也忘掉。
今天雲說:「散了」才驚覺自己原來不是雲的一片。
雲要化煙,我來不及趕上它的蹤影,只好笑自己太傻。
不打緊,雲還會再來,只是不再如昔。
而我,今天開始不用再等待;
但我還是個喜歡看雲的人。

Wednesday 11 May 2005

不是雨天的錯

今天心情本來不壞,除了睡得不夠早上極想賴床,也沒有受壞天氣影響,反而享受這兩天撲面而來的陣陣涼風。灣仔的工作開始繁重,我最怕用腦袋去計劃這事籌備那事,這是我不想上班的最大理由。到底有沒有不用腦的工作?

我上司的丈夫是一位藝術家,晚上他的畫展要舉行開幕禮。本來我不打算出席,因為一來自己不太懂得欣賞,二來也不特別喜愛,但考慮到禮貌上的關係,還是決定出現一下。其實我對他的展覽也不是那麼抗拒,因為在我印象中,他以社會文化做題材的作品總是帶著譏諷和妖異色彩,也聽聞有不少人喜歡收藏,這叫我感到好奇。他的作品,我不敢說我看得懂,只希望能從點點好奇心中慢慢看出味道來。

話說回來,踏入畫廊就瞥見一位亮麗的女郎,我差點就叫了出來,因為她正是我的中學同學。雖然我跟她並不是很投緣的那一類,但在如此的情況下遇上舊同學,我感到很興奮。她的名字我記得很清楚,班上的高材生、校內的活躍份子,我又怎會忘得了?我忍不住上前打招呼。倒是她忘了我的名字,我不介意,以前我本來就是班上的安靜份子,小角色的名字又怎會記住。寒暄了幾句後,大家都各自蹓躂。這時,我開始感到渾身不自在,尤其覺得自己的打扮與場合不配合,看起來有點失禮,也有點後悔前去了相認。今天我穿了一件墨綠色鬆身長袖衣服,黑色七份褲和Teva涼鞋,一身輕便裝束本來就不適合到社交場合見人。當然我的上司和同事並不覺得我有什麼問題,只是我很介意。其實我一開始就介意。

一刻間,自信驟降,人突然很迷失。謙虛和自卑只有一線之差。面對四周的華衣、談吐、舉止、氣氛,還有面前打扮入時的舊同學,我不禁愚蠢得將自己和種種比較起來,結果難受的只有自己。衣著打扮是藉口,身份地位才是問題。中環,某程度上不是一個容易投入的地方。我可以不理會別人的目光,但是暗地裡我還是會跟自己過不去。身在中環,穿插在筆挺的西裝和高貴的手袋之中,我覺得自己不屬於這個地方。身份、地位、成就、金錢,這就是中環的一切嗎?

Friday 6 May 2005

眼淚

朋友問,你多久沒有哭過了?我沒有答,因為我不懂得怎樣回答。

如果眼淚是一種勇氣,我就是一個膽小的人。
如果眼淚是一首音樂,我就是一埋雜亂的音符。
如果眼淚是一種天氣,我就是一個刮風天。
如果眼淚是一種財富,我就是一個不善理財的隱形富翁。
如果眼淚是一種解釋,我就是一個沒有因由的人。

「眼淚 眼淚都是我的體會 成長的滋味
眼淚 忍住眼淚不讓你看見 我在改變
孤單的感覺 你從不曾發現 我笑中還有淚」

Monday 2 May 2005

甩拖


My New Flip-flops

穿拖鞋的人最怕什麼?是「甩拖」,所以相反來說,「甩拖」的人最怕的應該是穿拖鞋。嗯,算了吧,我在胡說八道。嘻嘻...

終於給我找到一雙合意的拖鞋,但我還是考慮了很久才決定買下。興幸自己是一個消費謹慎的人,對於買鞋仍抱有相當的態度和要求,否則對於我那雙破損得快可以改裝成拖鞋的Converse和那雙雨季會入水的Nike,我老早就去舊迎新、貪新忘舊了。我不是不想換,而是沒有哪一雙新的讓我看得上眼。自問不算挑剔,但最基本的既要耐穿又要耐看,還有價錢都在我考慮之內,所以要賺我的錢可不容易。款式嘛,到處都看到今年潮流的wedge shoes、stacked heels和ballet slippers,但一看就知道不是我杯茶。結果,除了一般運動便鞋外,就只有在簡單方便的款式裡挑,然後幾經掙扎終於買了生平第一雙人字拖鞋。一直不敢穿人字拖鞋,除了因為覺得腳長得不好看,也覺得要露出來的腳趾頭太多了,沒安全感。女孩子天生愛美,因為一個靚字,我絕對有理由可以留守在我的安全區裡。今次難得有人在旁推波助瀾,我即管抱著一試無妨的心態,買了一雙合眼緣也符合我要求的拖鞋。炎炎夏日,踢嗒踢嗒地踼著走,沒有什麼比腳踏一雙涼快的拖鞋更爽!

穿人字拖鞋的好處,是腳趾頭可以練抓功,相信過了一年半載後,定能有所作為,起碼可以做點檢拾工作。不要以為有了人字位的設計,就不會發生「甩拖」意外,要是走得太快,腳趾頭少了向前衝的壓力,一踢,鞋就可能要飛脫出來了。

沒有向前衝的動力,沒有肉緊的抓力,就會落得「甩拖」下場 — 愛情的道理難道就是如此嗎?

Wednesday 27 April 2005

40 In 1

串燒歌相信大家聽過不少,比較近期的就有古巨基的《勁歌.金曲》,不過其實我覺得那並未算是一首「勁歌」,因為當你聽過《香港輓歌》後,你就不得不佩服編曲人的用心良苦。如果你看過進念.二十面體的《東宮西宮4之西九龍皇帝》,相信你一定會對《香港輓歌》印象深刻。我做了個簡單的統計,發現古巨基的《勁歌.金曲》用了36首熱唱K歌,而這首由孔奕佳、假音人改編的《香港輓歌》就用了40首歌曲重新組合,成為一首諷刺時弊的串燒歌。為了配合黑色政治喜劇的內容,歌曲歌詞都經過精心挑選,務求每句內容都能反映出市民對政府的不滿。而最絕妙之處,是每一首歌曲都自然地緊密相接,聽得現場的人拍案叫絕。

可是在另一個角度來看,《香港輓歌》其實反映了一種失敗:原來40首歌曲的曲調模式是可以那樣接近,原來香港樂壇仍舊是如此固步自守不長進,原來香港的「樂壇中文老師」只有兩個人,原來我們的耳朵一直都被矇閉著......

聽聞主辦單位打算將《香港輓歌》放到互聯網上播放,相信它絕對有能力成為另一首熱唱K歌,我孤且晰目以待。

歌詞參考:Blogger alexbb的《香港輓歌@東宮西宮vs勁歌金曲by古巨基》

Tuesday 26 April 2005

〈藉著雨點說愛你〉

最初沒打算看〈藉著雨點說愛你〉,因為對於以愛情和感人作賣點的電影,小女子素來沒有多大興趣。更何況,就連我偏愛的〈在世界中心呼喚愛〉也未趕得及去看的情況下,我想不到去看另一部日本愛情電影的理由。但是因為優惠劵要到期了,結果還是決定選一部得到不少朋友推介的電影。對於這戲,之前我沒有什麼期望,可能是因為我沒有重視過它,又或者因為電影不是我抒發情感的習慣渠道;作為一個不懂電影的人來說,相信沒有人會比我有這更低的要求,但是我也得說,我選電影其實一點也不隨便。

看戲就是要看戲,好的對白極其量只會做到點綴的作用,為電影錦上添花,只有好的演技才可以看得人刻骨銘心,令演員與觀眾的交流超越了語言界限。喜歡男主角秋穗巧的不諳言語,看得人暗裡替他著急,同時又愛上他的傻氣。喜歡女主角榎田澪年輕時的外冷內熱,有我的「類情感人格分裂潛意識冷酷現象」(Disassociation of Emotional Personality to Subconscious Callous Phenomenon,簡稱DEPSCP)的影子,確令人會心微笑。電影劇本有點像〈人鬼情未了〉,初時看得人狐疑那是一個靈異故事,還是一個童話故事。雖然故事結局叫人可惜,但看完之後卻又被故事本身深深安慰著。我為著那種淒美而感動,卻沒有容許自己為那真誠的愛而掉眼淚。也許有一天,我只會為這世界不再有奇蹟而流淚。

Sunday 24 April 2005

流.忘

要抓住好心情並不是想像中容易。早上發生的事,晚上也許你還會記得。但早上曾有過的感覺,到了晚上可能已經變質,又或者多多少少已經流失。原來只需一點時間,我們看事情的情感角度就已經改變了。

有些人有些事,我痛恨時間將我的感覺吞噬帶走了,令人失落在無法回頭的空虛感中。我不禁疑惑為什麼我要寫東西?如果是值得寫下的事,為什麼我又不好好記在腦裡?而記下來的就等於值得緬懷嗎?

記憶是人的一個獨立依附體,你越想控制它,它就越要跟你對抗;越是不去想,就越會記得。難怪有人起了「記憶體」這個名字,看來它真的想搞獨立發展云云。考試溫習的內容明明已經背熟了,可是對著試卷作答時,腦袋竟然一片空白,最後你只好一怪自己懶惰,二怪自己記性差。耐何?明明不想想起他,可是當抬頭望見一片天、看到路邊攤賣的小玩意,一個朦朧的身影就徐徐浮現;記憶像總要跟你過不去。

突然想起的某些人某些事某一幕,可能我們都不能控制到,但繼續去追憶、回想卻是潛在的個人意願。我願意去回憶,因為我珍惜;珍惜一些人一些事,那怕只是一次因大意而造成的小錯誤,又或者是一個我未能親口說聲對不起的人。

「流」、「忘」不是結果,它本身就是一次值得回望的過程。

Saturday 23 April 2005

肉痛

運動後的肌肉酸痛總教人坐立不安,走著不是坐著不是,都怪那Craig David留下的後遺症,叫人不得不無時無刻都要念著他。回想起初中時每逢星期四放學後的舞蹈排練,我的手腳總是在練習後兩天才會叫痛;我人就是如此反應慢,連身體感覺也如是,大概是天生的慢兩拍。當遇上有特別多的腹部動作時,兩天後我可好受了。肌肉酸痛事少,笑不得事大;遇上搞笑的事,一笑之下不是笑死而是痛死了。

我對這種痛又怕又愛,但是,還是愛多一點點。因為痛,我感到自己的存在,身體和血肉的存在。因為痛,我終於發現了股直肌、股二頭肌、臀大肌、上腹肌、三角肌、肱三頭肌……。嗯,高深的名字一大埋,不就是我的手手腳腳吧。

Friday 22 April 2005

Oh My Craig David!

Oh My Craig David!
我們的相遇不是緣份。

循環不息的七天誘惑,
我不在乎他過得如何精彩;
我只想跟上他的步伐,
拿出一天比一天多的力量,
找屬於我的精彩。

遇上高低起跌,
他要上他人生的一課;
我慶幸我還是我,
不是他,也不是像他的我。

我的血汗,
我的身體,
無法抗拒去做一個不是自己的自己。
是沈迷是迷戀……
是縱容是釋放……
總要讓神經感受一下,
當他的力量流通到我身上,
我的一天才可以開始。

我只怕不配,
做一個被Craig David灌注能量的人,
起碼,
在你認識的我身上。

Saturday 16 April 2005

發現吉祥三寶

今天在電台聽到一首很溫馨的好歌,是用一種嘰哩咕嚕的語言唱的,所以我聽不明白。單憑感覺,加上最近的韓風,當時我猜那是一首韓文歌。歌曲由一男一女一女童合唱,感覺有點像林子祥當年的《三人行》,童聲部份相當可愛,令人耳目一新,愛上它的清新。歌曲像是一首民族音樂,是近期除了令我開始反感的《大長今》主 題曲以外,令我不抗拒的另類地區音樂。當我正等著主持人的介紹,怎科他一開口就要說別的話題了,真無奈。

想不到在之後兩個電台節目中,再次聽到那首歌,我想它大概是最新的派台作品吧。今次我終於知道它的歌名和歌詞內容啦,原來那是用蒙古語唱的,是一家三口合唱的歌(之後我才知道歌中的女童並不是主唱者的女兒,因為他自己的女兒年紀太大了)。我最愛它的歌詞,雖然不是什麼著名填詞人的出品,卻在幾句簡單的話中滲透了幸福和溫情,令人聽得出奇地快樂。嗯,說得太多了,去聽一下吧,布仁巴雅爾的《吉祥三寶》!

小女兒問:爸爸,太陽、月亮和星星是什麼?
爸爸回答:吉祥三寶。
小女兒問:媽媽,綠葉、花朵和果實是什麼?
媽媽回答:吉祥三寶。
小女兒問:爸爸、媽媽和我是什麼?
爸爸:吉祥三寶。
爸爸、媽媽、女兒:吉祥三寶,永遠吉祥。

在線收聽:http://app.tom.com/music/listen.php?songid=13336

Thursday 14 April 2005

規範 vs 原則

在壽臣劇院看了由李鎮洲主演的一場獨腳戲《棺材大過窿》。決定買票是因為先看到宣傳單張說「載譽重演」,好奇之下再繼續研究,就給我發現了李鎮洲的名字,心裡當下有點期望。上一次看李鎮洲的演出是在剛過去的香港藝術節中的《法吻》,看他如何演活了一位堅持在種種誤會中尋找真相的神父。他在台上的一舉一動、神態語氣都能恰如其分地對角色注入真實感,令我有很深刻的印象。

今次他在《棺材大過窿》裡一人分飾三角,扮演長子嫡孫的主人翁、墳場棺材佬和管轄墓地的官員。故事由主人翁講述祖父過世後,家人為之下葬時所發生的意外,在親朋齊集的浩大場面下,儀式正要開始,才發現那座棺材竟進不了墳口。是洞太小,還是棺材太大?主人翁為了尊重祖父的意願,堅持不肯更換較小的棺材,誓要為祖父的棺材爭取更大的墓地,棺材佬和官員則聲稱墳地有墳地的規矩,棺材應該依照標準尺寸,結果彼此都不肯讓步,三個角色就一直為此問題爭持不下。

此劇是新加坡已故傑出戲劇家郭寶崑先生寫於1985年,但在李鎮洲只有一張道具椅子的配合下,故事並沒有受時間和地域限制,仍然可以帶出一個你我他每天都會面對的問題:到底我們應該依從社會既定的規範,還是堅守自己的原則,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郭先生當時大概想借此劇表達人活在種種制度下的疑惑和矛盾,尤其是在家長式管治的新加坡。

主人翁最後成功為祖父的棺材爭取到一個更大的墳地,但勝利一刻過後,他不禁苦惱應該為自己做一具怎麼樣的棺材。一次成功在漫漫人生中可能微不足道,但每當要與惡勢力、不公平、不公義的人和事作抗衡時,它將會是一枝強心針,提醒我們要堅守原則,努力維護公義。明天、後天、大後天會遇上多少次如此的掙扎?父母上司對自己的要求、自己對自己在社會上的身份和角色、草根階層對政府的種種冤屈申訴、長毛對政治體制的強烈不滿、德蘭修女的謙卑事奉…

Saturday 9 April 2005

不明

什麼原因會令一個人對自己的親兄弟態度冷淡?好好的一個長途電話,三嬸想請老媽代買東西,三叔想順道向老爸親口打個招呼,於是老媽便先和三嬸聊著,等老爸洗完澡出來接聽。老爸出來,當他知道三叔正在電話的另一邊等他,只見他面色一沉,然後接過電話。他在電話裡說了些什麼,我聽不到,但我肯定他說了不過五句說話便掛線了。那種冷淡和不情願,我並不陌生;每次有舊同學或者兄弟打來找老爸時,他總是萬分不願意地接聽,然後匆匆敷衍幾句 便掛線。可以的話,他大概想借電話錄音系統,或者一位私人秘書為他應付所有來電和閒雜人等。留意了一段時間,我的理解是老爸不喜歡別人打擾屬於他個人的平靜生活,而最大問題是他表現得越來越自我中心。

每次看到他的態度,我就不高興,總想狠狠地搞對抗,大聲告訴他:老爸你人好冷漠無情,你這種態度令人很難受!可是在他的威嚴面前,最後我往往會選擇將說話吞了下去。面對這種事,我們的溝通就是這個樣子;在我的家裡,每人都有著個人空間。我疑惑,到底那是自由還是距離?風平浪靜不一定是好事情。

如果無情的人是可怕,不懂表達感情的人就是可憐。再想下去,我竟然有點傷心,怕老爸沒有朋友,最後成為孤獨老人。他已經六十多歲了,我竟然為他擔心這事,很傻吧。難道老爸不需要一個群體去支取力量,填補內心?我不敢說他寂寞,因為他還有一個無缺的家,但我總想他可以活得更多采多姿,尤其是在這個年紀。越來越發覺自己有一點爸媽的遺傳,不喜歡人多的場面和複雜的人際關係,知心朋友有就不用貪多,給我「輕觸式」的關係就好了。也有些時候,腦袋明明有一種想法,但口裡卻說了別的事來,到最後是表達不到心裡的意思。我懊惱,有時我面對不到自己,有時我表達不到自己,告訴我該怎麼辦。

Tuesday 29 March 2005

空間

〈之間.發現〉終於大功告成,這一刻沒有特別興奮,也沒有相對的失落。曲終人散,留下了充滿挑戰的歡樂回憶、三個月來建立的關係,還有自己一大堆還未沉澱的感覺。

總算完成了一件大工程,筋疲力竭是最實在的感覺。一覺醒來,復活節假期已過,身軀仿似給人狠狠打了一頓,手腳酸軟無力,什麼事也不想幹。可恨我今天不但不能請假休息,早上還要到橫頭磡村跟進兒童活動。疲累的感覺不會退減,大概還要一天一天地累積起來;預計要到週末我才可以得到真正的休息,然後重生。這幾天除了要重拾工作,還要保住小命不讓自己再病倒,其餘的事我不想去管。人累極的時候,會對很多事物失去興致,會對自己對生活對身邊的人對身邊的事產生厭倦。心情不好,我更加需要空間。

Friday 25 March 2005

短訊

花不能代表愛情,但玫瑰做到了;
樹經不起枯燥,但仙人掌做到了;
豬不懂看短訊,但你做到了!!

想你是件快樂的事!
見你是件開心的事!
愛你是我永遠要做的事!
把你放在心上是我一直在做的事!
不過...騙你,是剛發生的事!

如果長得好看是一種錯,我已經鑄成大錯;
如果可愛是一種罪,我已經犯了滔天大罪;
做人真難!
你就好啦~ 沒錯又沒罪...真羨慕你。

如果說燒一年的香可以與你相遇,
燒三年的香可以與你相識,
燒十年的香可以與你相惜,
為了我下輩子的幸福,
我願意...改信基督教!

如果政府規定一個人一生只能對一個好,
我情願那個人就是你。
我無怨無悔,至死不渝!
但偏偏政府沒規定...那就算了!

我把你的名字寫在天空裡,可是被風吹走了;
我把你的名字寫在沙灘上,可是被海沖走了;
我把你的名字寫在每一個角落...
頂,我被警察抓走了!

明日,天開始轉冷了!
豬媽叫三只小豬穿衣服!
豬頭甲去穿衣服,
豬頭乙跑進被窩,
此時豬媽媽大叫:
豬頭丙你還在看訊息!
記得添衣服呀!!!

- 郭大俠提供

Thursday 24 March 2005

抗戰

睡了十二小時的大眠,焗了一身汗,吞了兩次必利痛,再啃了維他命C,總算退燒了。下午正要準備外出,心感正義地想載上口罩,卻由於自己欠了一段經歷沙士的日子,發現自己原來不懂得如何正確使用口罩,而且對於這等裝扮,我很不習慣。弄了好些時候,仍然分不清正反面,搞不懂上下位置,結果我做了一個自私的決定。去乘地鐵,找了個位子坐下,左邊是一個斯文的辦公室女郎,右邊站了另一位女士。不久她們發覺了對方的存在,於是便交談起來。我一邊翻閱雜誌,一邊聽她們的對話,才發現身旁的辦公室女郎已有五個月的身孕。我大驚,嚇得我馬上連呼吸也盡量放慢放輕,生怕會把病菌傳了給她和肚裡的小孩。然後我心裡不斷責怪自己,恨不得馬上離開車箱,也不斷祈禱,希望自己沒有害了人。晚上臨睡前,我終於跟父親學會了戴口罩。

Wednesday 23 March 2005

陣亡了

上午10時,與一澳洲藝術雜誌編輯開會。半夢半醒,精神恍惚,接收能力早就打了折,遇上嘰哩呱啦的外語,理解能力頓時下降只得五成。我這個小角色,沒什麼發言,又不能打瞌睡,勉強張大眼睛硬撐了兩小時,好痛苦。臨時還收到消息,之後還有一個會議要陪坐,啊,晴天霹靂。中午1時午餐會,有好東西吃,精神為之一振,可惜情況只維持了一段短時間。我知道我需要一杯咖啡,但同時我知道我容不下一杯咖啡。就算看到色彩斑斕的海底照片,也沒法提高我的興致,好想快點完成揀選工作,然後返回坐位。下午三時,開始提高警覺,忙不迭再用自創秘方,把自己灌了一杯有三倍威力的涼茶。然後不知是冷氣問題、涼茶問題,還是個人問題,人開始發冷。四時多,人很呆滯,終於逃了出去逛一逛。工作進度還可以,可是時間實在過得很慢。六時半放工了,趕緊由灣仔跑到沙田看排練。人很疲累,也很怕冷,身體一動,感覺就似有寒風透心涼。我不知時間是如何過,總言之我很想念我床上的大綿被。晚上十一時終於到家,忍不住向母親大人求救。一量體溫,攝氏38.9度,我陣亡了。

難過的不是乏力的時候,而是承認自己是弱者的一刻。我還未學懂被人照顧的感覺。

Saturday 19 March 2005

今天不回家

週六日都有排練,我選擇在青年村留宿。懷念宿營的日子,懷念大伙兒圍坐房中一邊吃杯麵零食,一邊聊天到通宵達旦。夜總是美好,特別是不回家的晚上。

Friday 18 March 2005

舞氣

帶著疲累的身軀和蠢蠢欲動的心,踏進舞蹈室,又見一張熟悉的臉。先是一陣失落,但很快又變得輕鬆起來。幾星期前上過他的代課後,就被他的身手和陽光吸引了。輕快靈敏的身影,舉手投足的利落,在強勁的節拍中流露著陶醉和自信。要不是在上課,要不是顧及學生,我肯定那股「舞氣」可以更澎湃、更精彩。能遇上如此有感染力的老師,真叫人興奮,如果有機會跟他學他的強項踢躂舞就太好了。

欣賞他的舞技,更欣賞他的「舞氣」。Charles Teo,神秘的舞者。

Thursday 17 March 2005

雜記

今天心總有點戰戰兢兢。我叫自己盡能力處理工作,其餘就靠機動性配合好了。終於有一張屬於自己的工作檯,感覺真正成為這個群體的一員。可是座位卻背向上司,真不幸,少了偷懶的機會。

來到銅鑼灣,竟然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我迷失了方向。我忘了從這裡如何走到那裡,從那裡又如何走到另一處。腦海中只有目的地的影像,卻老想不到前往那目的地的路線;那種感覺很可怕。因為工作關係,終於第一次找上阿麥書房。小小的空間佈滿書架,靜靜的角落擠滿求知的人。喜歡它的充實,喜歡它的溫暖,喜歡它在鬧市裡與別不同的沈著性格。

如舊參與晚上的排練,可是卻有種不能言喻的疲累;人不投入,不想說話,不想走動。我累了,但我想到有很多道具還沒有準備好。星期六日的大排練,將會是我的道具製作日。演員們排練時的蝦碌爆笑情景,總是支持我堅持下去的力量。我不孤獨,但我偶然仍會感到乏力的孤獨感。

一想到工作,就想快點到星期五。一想到工作,就越發覺自己不懂得做事。一想到工作,就好想快點找到心中的夢。不難吧,找一份給自己製造快樂的工。不難真的不難?

Tuesday 15 March 2005

聊聊天

永遠不要相信,聊聊天就是聊聊天。

良久沒有見面的朋友突然找你出來,說聊聊天聚舊。人來了,椅子還沒有坐暖,哦,原來他跟你說人生最好買個保險。另一個曾經一起參加外展活動的,說自從參加了一個什麼課程後,人生改變了,變得積極又進取,然後她開始契而不捨地幫你發掘你人生的不足之處,十足推銷員般說服你的生命需要新沖擊。結果?我耍了個兩小時的「四兩撥千斤」才能脫身,但最不甘心是浪費了那頓晚飯,都讓食物從背脊骨落了,龍肉也沒味道。今天,有人說不如來個下午茶,順道聊聊天。心裡有點不安,但這次因為工作緣故,躲不了。一開口就問工作適應嗎,然後再談了些什麼我已經沒有用心聽,因為我已經接收到對方想我知道的言外之意。聊聊天,不是問我對工作的適應,而是暗示有人對我的「不適應」。今天的事,我不想怪別人,因為事實上我確有需要反省的地方。我知道要是我不改善,我將會令自己陷入危險的困局。

談天說地談心說笑,跟朋友聊天本來就是一件樂事,然而某些事卻打擊了我的想法。我討厭坦誠被利用、感覺被傷害。

Thursday 10 March 2005

我未死不過就死

自從我向娘親反映了手腳冰冷的問題後,得到的回應是一煲老火靚湯。孝順的我當然骨碌骨碌快快地喝它兩大碗。怎料喝過兩碗「十全大補湯」後,便出事了。雖然手腳似乎變正常了,不過到底是由於補湯起作用,還是天氣回暖的關係,這實在無從稽考。可是我的喉嚨卻開始燥熱,然後鼻子開始失控,一時鼻塞一時流鼻水,處理完鼻水卻又導致了耳壓。我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如此「正統」的傷風。

我不斷追查起因,然後我有理由相信導火線是那兩碗「十全大補湯」,斷定自己是積累成疾,虛不受補。於是今天本死一試,一次過用三包沙溪涼茶開水灌下去,務求以最寒涼的配方化解體內的熱毒。我這個巫醫的神茶解毒概念,似乎奏效。有了神茶,我豈不是會天下無敵?

Saturday 5 March 2005

頻撲

上午,語文筆試,自己知自己事,宣告死亡。終有一天,我會被自己的拖拖拉拉耽誤一生。雖然自問沒有官命,不過既然機會來到,不去嘗試我是不甘心的。同類型的考試我已參加了三次,我不知道自己還要試多少次,不過至少在我仍有衝動、仍有希望的時候,我還會寄出那封但求一點運氣的申請信。

下午,突破植樹日,場面熱鬧,不過自己未算投入。自從離開突破以後,對於植樹日的事便沒有過問。從蔡醫口中得知在這最後幾天,天父應允禱告,賜下剛好150位勇士來贊助代表建立青少年的小樹苗。這實在是莫大的恩典,也是突破機構三十年來一直蒙神祝福的確證。

Friday 4 March 2005

難頂

我正在瀏覽旅遊網站,看到留言板有這樣的答問:
小小人問:「想請教一下岑先生或各方高明,十一月中去京都,氣溫會太冷,不宜旅行嗎?謝謝!」
岑逸飛答:「京都十一月氣溫,攝氏七度至十六度,平均十一度,全世界最冷的地方是香港,因為沒有暖氣,一旦氣溫下降十分難頂。」

岑某一句真把人逗樂。不說也不知道,原來我已經身處在全世界最冷的地方,看來我從此也不用夢想到南北極去了。如果炎夏一到,我們不就會變為身處在熱帶森林中嗎?這樣看來,香港不難成為一個最受歡迎的旅遊城市,皆因她會成為另一個主題公園城市,分分鐘可以為旅客帶來體驗國際性氣候的樂趣。

天,我已經躲在室內,還要在室溫最高的飯廳中,但我仍然感到手腳冰冷,真要命!今早即使我還在被窩裡,卻因為右腳冰冷而凍醒了,好可憐。古老人說的血氣到底是什麼一回事?難道真要去游冬泳才可以強身健體乎?想起都要打冷顫。難頂啊!要是我還在英國,現在一定不用受這種皮肉之苦,嗚嗚嗚……

Saturday 26 February 2005

他非他

扭開收音機,傳來一陣熟悉的音樂。正期待著平井堅,但開腔的明顯不是他,我呆住了。來得真及時,想不到電影一上映,主題曲就隨即找來廣東版。聽著聽著,我竟然有點不甘心,於是我決定要把整首廣東版找來聽一下。雖然平井堅主唱「緊閉雙眼」的日文版,我半句也聽不懂,但若要找中文翻釋,在網上一點也不困難。鄭中基主唱廣東版的「閉目入神」,總覺得他欠了一點味道,一種深邃、磨人的感覺,而那是中文歌詞也填補不了的缺憾。不知道他在演唱之前,有沒有如平井堅一樣先把電影小說看一遍,再用心將文字和音樂結合起來?雖然我多少有點偏好平井堅,但今次我發覺真正感動人的,是音樂本身。一首好音樂可以令人感動,若能加上一把好嗓子就更令人動心。誰說音樂不會說話?

Wednesday 23 February 2005

一切因你而喜

一股衝動幾下彈指
找到一處網上空間
一個熟悉的名字
血脈相連
如此不真實地
拉近了彼此距離

強而有力的節拍
猶如你的氣息
鼓 舞 飛 揚
只要有你
永遠
因你而喜

- 給小白

Monday 21 February 2005

《法吻》

一位牧師與他的秘書激烈熱吻之後被控性騷擾。一個法吻,讓他賠上了事業、名譽、家人朋友,還有他的靈魂。他自此消聲匿跡,直至數年後,在一個酒會與她狹路相逢。是誤會、計謀、還是別有內情?兩人翻開回憶中每一個角落,重組真相,讓這一個吻,在法庭外重新審判。

我們窮一生去追求「真相」,可是我們卻未能完全地為事情定錯對。誰可以肯定自己所知就是事件的全部,誰可以將自己置身事外,以完全理性中肯的角度去了解事情的發展?既然我們只知道事情的這一塊和那一角,我們又憑什麼去判斷錯對?都怪我們只有選擇性的記憶。如果我們知道靈魂會被出賣,我們應該早些學會忘記。

Wednesday 16 February 2005

愚民說

讀完《新君王論II》,不禁嘆一聲董伯伯不滯。不是說董伯伯人不好,可是作為一個管治者,他真是有點差勁。或者公平一點,問題應該歸咎於董伯伯和他的班子身上。當我知道邱吉爾的文學根底有多深厚、戴卓爾夫人有多「鐵乎」、彭定康的學識有多淵博、阿諾舒華新力加的演技對他的仕途有多大作用……噢,我頓時覺得我們的董伯伯有三大「唔得」。「唔睇得」,除了他的兩個大眼袋以外,領袖氣質和型格皆欠奉。「唔講得」,七年來他也沒有哪幾句話可以留芳百世。「唔玩得」,由「老懵董」一個名字開始,就只懂搬出一大堆道理來耍花樣,不懂與眾同樂,毫無樂趣可言。一個好領導,未必同時是一個好領袖。

胡里胡塗由第二冊看起,現在倒想找回第一冊來看,不幸地我卻找不著。至於第三冊,早翻閱過,方向與一二冊有點不同,偏向了企業管理,所以我興趣不大。要是能有多點時間,我希望我也能找來那幾本自傳來翻一翻。我早知自己是個貪心的人。

Tuesday 15 February 2005

甜美十六格

沒有完美的外表,卻有完美的動機。
沒有華麗的氣味,卻有純真的甘美。
沒有精緻的包裝,卻有巧手的智慧。
沒有無盡的甜味,卻有無限的惦記。

Sunday 13 February 2005

有感

「我渺小仍想呼叫 一口氣仍然很重要」
一聲呼叫未必真正在乎,可以盡情呼叫的空間才叫人眷戀嚮往。一個人,一首歌,晚風吹拂,月光河流動,一陣草香花香,一些片段。我想呼叫,想把黑暗全部掏空,要將瀟灑灑滿全身。我還有一口氣,我還活著。

「嘴角仍然會笑 只要別再指揮我心跳」
我不一定要笑作掩飾,但我卻需要它來安慰。若然亂了心跳,倒不如繼續帶笑。它終可以扭轉那起伏的感覺。

「為何當我的心裡想忠於自己 必須經過萬水千山的逃避」
面對自己是最大的掙扎,尤其當你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逃避,不過是不肯對自己的第一感覺負上責任。可笑的是,就算不忠於自己,那不代表心不會再躲避。原來要忠於自己不難,能忠於逃避才算艱難。我不怕萬水千山的逃避,只怕不忠於自己的逃避。

Tuesday 8 February 2005

「速」讀

終於以「極速」完成了《向世界的中心呼喊愛情》;所謂極速,不要笑我,其實是一星期,讀一本二百頁的書。對於一個沒有固定閱讀習慣的人來說,這個紀錄已經是一種自我安慰和鼓舞。雖然這書不是什麼驚世之作,只是一個老掉牙的愛情故事,不過它同時也是給我的好奇對象、尋找感覺的臨時依靠,和說準一點,對平井堅的一點盲目追隨。我不禁想知道,到底小說裡的愛情是現實的寫照,還是人寫出來對現實的啟示?

Tuesday 1 February 2005

老人與海

魚老人想當年,想當年的風光,想當年的威風。我不是不想聽,不過當他盡說當年見過什麼影星,跟誰個名人是好朋友,我開始有點納悶。魚老人啊魚老人,為什麼你總要將那些人的名字掛在口邊?你不斷數著名字,一時眼望遠方,一時又似乎想看到我眼中的驚喜。如果可以,我相信你一定想帶我回到過去,讓我親歷你那些大開眼界的燦爛日子。可是,對不起,我沒有興趣。魚老人,為什麼你的回憶都是別人的光輝日子?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正過去嗎?即使那是多麼平凡的日子,那到底是屬於你的日子,也就是你最美麗的日子。可能在你眼中,我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女娃兒,但我卻認為你是一位可愛尊貴的老人,你對藝術的熱愛,對人生的幽默都是值得我欣賞的。至於那些朦朧的名字,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陣風,什麼也沒有留下。我相信,就算你沒有認識那些大人物,你的人生也絕不會遜色。

大海不會想當年。日復日,月復月,一浪接一浪,不分晝夜,她何曾有機會喘息、有空間訴說?她靈機一觸,用力推啊推,就把花貝殼推到岸上來。於是她請花貝殼向每一個拾貝殼的人,呼呼地說出海的故事。她的過去就只有海浪。今天打在我腳下的海浪,大概在二億五千萬年前早就打過在石澳沙灘的同一位置上。平凡嗎?它就如人生一樣千變萬化,獨特又精彩。

沒有欺場的咖喱腩河

今天終於有機會一嘗「九記牛腩」。我愛吃清淡,不過人生有時總需要一點刺激,來一個「咖喱腩河」就知道我今天不甘平凡。除非你吃不了辣,否則我還是要向你推薦「咖喱腩河」和「咖喱腩伊」。不過伊麵貴一點,也比較肥,我才沒有要。我說沒有欺場,是因為那個「咖喱腩河」混著滿滿的咖喱汁,並不是水水的湯,而且香濃不太辣,不會吃到人中途眼淚鼻涕直流而壞了興致。牛腩當然是火喉十足,咖喱味背後仍隱隱可吃到新鮮的牛肉味。下一次我會試試那「清湯腩河」,務求把它的原汁原味吃出來。

竟然看到一篇食評,是否吃了一驚?其實我志不在賣廣告,而是在找伴兒。要是有誰經過中上環,請告訴我,好讓我有多一個藉口去「食過番尋味」。二十一塊一碗麵,我覺得一個人去吃其實有點貴,在附近要吃更便宜的選擇還多著呢。不過要是和朋友一起分享吃的樂趣,那個意義就多極了。難怪今天的「咖喱腩河」特別滋味。或者當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咖喱腩河」欺場的時候。

Saturday 29 January 2005

空中舞

「你們看那天上的飛鳥、也不種、也不收、也不積蓄在倉裡、你們的天父尚且養活他。你們不比飛鳥貴重得多麼。你們那一個能用思慮、使壽數多加一刻呢。」太6:26-27

二胡,謝謝你成為我的生命天使,教我學會感動,學會流淚,學會去愛。每次回頭看,我總覺得自己是一隻小鳥,在繞圈子歌唱。然而我實在又何止是一隻小鳥?因為我知道自己比鳥兒得著更多。我只有戰戰兢兢地飛,但願我夠謙卑。前面的路,我看不淸,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應付得來。我想起碧心跟我分享過的比喻,當一株植物要換盆的時候,初時總會適應不了。但隨著日子過去,適應了新泥土之後,就會發現自己原來已經變得強壯了。我沒有大智慧、沒有大能耐,也不懂得做什麼偉大的事,我只想好好運用天父的恩賜,做一些應該做的事情,也許能讓世界多一點愛就好了。我抱著既驚且喜的心期待我的新泥土。

「所以我告訴你們、不要為生命憂慮、喫甚麼、喝甚麼.為身體憂慮穿甚麼.生命不勝於飲食麼、身體不勝於衣裳麼。」太6:25

Wednesday 26 January 2005

人際關係的藝術 (Part 2)

你跟自己的關係,如何影響你跟別人的關係(低自我形像所引發的七個心理座標轉移症):
- 看別人驕傲,其實是自己自卑
- 懷疑別人排斥,其實是不能接納自己
- 論斷別人,其實是缺乏自我肯定
- 玩弄別人感情,其實是自己情感受過傷害
- 喜歡糾正別人,其實是掩飾自己弱點
- 看別人霸道,其實是自己懼怕權威
- 諂媚討好別人,其實是缺乏自信

贏家與輸家的差異:
輸家看周圍的人,是競爭者;贏家看周圍的人,是幫助者。
輸家看敵人,是一種威脅;贏家看敵人,是一種考驗。
輸家看上司,是討厭的工頭;贏家看上司,是可敬的教練。
輸家看對手,是摩擦的來源;贏家看對手,是靈感的來源。
輸家看異己份子,是一種對立;贏家看異己份子,是一種差異。
輸家看抱怨者,是問題人物;贏家看抱怨者,是有特別需要的人。
輸家看父母,是上一代的古董;贏家看父母,是這一代的導師。
輸家看雇工,是公司賺錢的機器;贏家看雇工,是公司的家庭成員。

內在自我形像與外在人際關係之間的對應關係:
1. 你真誠地自我肯定,你更有力量肯定別人。
2. 你真誠地愛自己,你更能真誠地愛別人。
3. 你擁有自尊,你更能尊重別人的自尊。
4. 你真誠地接納自己,你更能真誠地接納別人。

(摘自李順長博士於2-3/3/1999於工研院演講之部分內容)

Tuesday 25 January 2005

人際關係的藝術 (Part 1)

人際關係縱橫談:
1. 史丹福研究中心指出,你賺的錢,12.5%來自知識,87.5%來自關係。
2. 國際羅勃‧海扶公司員工離職,34%因為成績未被認同或讚揚,29%因低薪,13%職權混淆,8%人事衝突。
3. 行為研究:成功,20%來自智商,80%來自其他因素,主要是情感智慧(EQ)。
4. 被解僱的員工,95%是因人際關係差勁,5%因技術能力低落。

人際關係名言:
- 羅斯福說:成功公式中,最重要的一項因素是與人相處。
- 洛克斐勒說:我付高薪給處理人際關係的能力,遠超日光之下任何其他能力。
- 保羅蓋帝說:一個主管,不管他擁有多少知識,如果他不能帶動人完成使命,他是毫無價值。

良好人際關係的七項紅利:
1. 人脈網路成為你很有價值的資源。
2. 你有機會成為優秀的領袖,人們樂意協助你。
3. 你能把智慧、精力集中在創造性的建設。憂煩緊張的人際關係常把情感力量消耗淨盡。
4. 你對自己較有自信,自我形像較佳。
5. 與你同事的人生產力較高。
6. 你會是快樂的人,心理比較健康。
7. 你擁有較佳成功機會。

(摘自李順長博士於2-3/3/1999於工研院演講之部分內容)

Monday 24 January 2005

最近媽在考慮接受政府的「肥雞餐」,她在我和弟面前提起過。與其說她在問我倆意見,不如說她在試探我們的反應。我沒有意見,因為我還未清楚了解那個計劃,很難分析當中的好與壞。況且我習慣做媽的聆聽者,先聽她自己解說一番也有助我去了解她的心意。然而弟聽後,一口便認為媽應該按自己的心意,如果想休息便休息好了,還說他和我可以拿錢回家云云。不知何故,弟的話令我頗有感受。

我感到安慰,因為我看到弟懂事了,還懂得有所承擔。我感到羞愧,因為我覺得自己作為大女兒卻不如弟一般,懂得先站在媽那一面去想,卻還想理性地分析事情。如果「肥雞餐」弊多於利,難道我要叫媽這幾年暫時緊守崗位、繼續捱世界嗎?那是多麼自私和不孝的想法。更羞愧的,是我看到自己醜惡的私心作祟。當我理直氣壯地說要照顧家庭的同時,原來裡面的我在膽怯、在逃避,沒有信心去承擔。我為自己的軟弱感到傷心。到底我在搞什麼?

Thursday 20 January 2005

禮物

剛睡醒,他來電送來第一個祝福。九時多,只光顧了一次的美容店來電送來了第二個祝福,還有那「非常慷慨」的購物優惠,叫我不知要不要感激她們的細心。中午,謝謝二胡的午餐和芝士蛋糕。她好頑皮,竟然跟我玩起神秘來,今次讓她贏了一仗。會談中,老朋友叫我下樓收下一大束火百合。詭計成功。我只有笑,有點尷尬,也有點頭痛,不知如何處理才好。低著頭,走在街上,狠不得早點回到家。沿途我想盡辦法令自己看起來像一位準備送花給別人的人;我愛花,也愛收花,不過最為難我的是在街上捧著它。六時多,謝謝郭靖傳來的短訊。九時半,下課了,不累。收到另一件有趣的小禮物,接著去了吃夜宵。一天就這樣過去。

記得那一年我大概六、七歲,因為我向剛從美國返港的二叔提到自己的生日快到,於是他就在臨走前送了我一隻很大的玩具毛毛狗。那隻毛毛狗有我當時人那麼大,當我對它拍手,它會旺旺叫有反應的。我樂透了,不過卻很短暫,因為爸媽認為我要二叔破費很不對,就教訓了我。自此在我的回憶中,就有了生日不應該要別人花錢的印象,學會低調。現在想來,當時小孩子的心還是很受打擊,不明白生日為何不可以要禮物。到今天,平凡已是最好禮物,一句祝福一個微笑都可以是平凡中的不平凡。

Wednesday 19 January 2005

迎新

很久沒有到過石澳,很久沒有燒烤,很久沒有和朋友圍坐在一起風花說月。今天還有丁點兒咳嗽,但我就是本死無大害,最後決定不理後果了。於是,五時決定地點,七時買東西,八時多就到達目的地行動了。我吃了很多,要胖死了;往後幾天,看來我真的要少吃點才行。天氣不太冷,不過風吹過來時,還會叫人拉一拉衣襟,想坐近火爐。雖然天空沒有星,沙灘也有點冷清,不過有他、她和他同在,能叫人暫時忘記周圍的冷冰。還有那意想不到的摩登竹蜻蜓,叫我的心也跟它一起飛上天,去抓住那承諾的流星。

就是如此,我又踏入了一個新開始。

Tuesday 18 January 2005

藝愛心縫心

看到了我的拼布作品吧,設計由大佬B提供,我負責人手縫製。雖然手工粗糙了一點,但一針一線地去縫也花了我好幾個小時。畫中有打翻了的小屋和海中的游魚,還有很多愛心在四周包圍。結果我沒有把它買回來,因為大會把拼布作品定價較高,於是我只好多看幾眼將畫留在心中好了。將兒童拼布掛起來後,那又是另一幅美麗的圖畫。有父母前來找回自己小朋友的創作,然後買下來留作紀念。今晚拍賣會也終於順利完成,是次籌款活動可算暫過一段落。雖然今次未有太多富貴人家來參與競投,但出席的都是關心南亞災區的有心人,他們鬧哄哄地擠滿現場也很有氣氛。拍賣會中,我當然也有心儀的藝術品,好像何慶基小巧的炭筆畫、Joseph Wong極精細兼將會成絕版的版畫、曾建華幽默過癮的「我愛你」布本絲網和梁志和運用了特別技巧拍攝的會議展覽中心照片。可是那些底價動輒幾千塊的作品,我又怎會有份兒呢,就算我要舉手也只為搞搞氣氛吧。不過今次能一睹他們的作品,也足以令我大開眼界。

Children's Quilt Wall Posted by Hello

The Upsidedown World Filled with Love (my handcraft designed by B) Posted by Hello

Monday 17 January 2005

超人

「超人打怪獸」是其中一張我喜歡的作品。不知你喜歡圖畫多一點,還是拼布多一點?我不認識那位小朋友,不過我仍然記得,當導師問他大浪要來的時候他會怎麼辦,他瞪著大眼睛、理直氣壯地說,我會變成超人!我真的愛死這個小男孩。依我看,兩件作品放在一起,再加上他回答那一幕,才算精彩。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超人存在,相信我也定會愛上他。可惜到今天就連「真」超人也不再存在,世界是否註定要面臨種種災害?我相信不。只要你願意,其實你也可以變超人!

「超人成為英雄不是因為他有力量,而是他有智慧和夠成熟去善用這股力量。」基斯杜化‧李夫 Christopher Reeve (1952-2004)


Fighting with Tsunami Beast (pic) Posted by Hello

Fighting with Tsunami Beast (quilt) Posted by Hello

Sunday 16 January 2005

遇強越強

今天還有點咳嗽,咳得喉也痛,聲也啞,真是差點連肺也咳了出來。其實第一天我已經出動銀翹來殺敵,然後抓來金嗓子、西瓜霜喉糖,昨天開始吞念慈庵,還未計我的好戰友維他命C呢。快好了快好了,我感覺到,不要催我,只要多一點點時間。總之一句,打死也不要看醫生!既然是自己可以搞定的小毛病,幹嗎要給醫生賺!我偏要讓身體學會打仗,鍛鍊一下。如果每次病都依賴醫生,狂吞藥丸,身體就無機會打仗,無辦法學會靠自己復原。藥物太壞,總會將我和自己的身體分隔,麻醉我的感覺,催眠我的意識,抑壓身體的訊號,這樣我就不能和身體接觸,感覺她的真正需要。別以為我潺,過了今次,其實我又變強了!

修了頭髮,人輕省了,心情如舊。

Saturday 15 January 2005

密密縫

下午的拼布工作坊,只有兩個小朋友參與,好失敗,不過無謂再追究。總算過了安靜的一天,我也樂得坐下來密密縫,做些久違了的小手作。希望在星期二的拍賣義賣會中,我的得意之作能遇上伯樂,找得一個好歸宿。

發現陳啟賢的水彩畫,喜歡他紙皮上的城市。

Friday 14 January 2005

《功夫》

終於看了星爺的《功夫》。看完的第一個感覺是,到底它想說什麼?想了兩天還是想不通,忍不住抓住身邊的朋友來問,也在網上找幾篇討論來看。你大概會認為我太嚴重了,看戲只不過想找點鬆弛和娛樂,幹嗎又給自己煩惱?雖然星爺的電影素來出名無厘頭兼天馬行空,但自從出現了《少林足球》後,我就覺得星爺未必想觀眾笑完就算。

我並不崇拜星爺,也不特別好他的電影。他那些街知巷聞成名作,我都是在電視上看的,而且都像過眼雲煙,看完就自動洗腦,所以才不要問我記得哪些名句情節呢。我真的沒有給過他怎麼樣的支持。橫豎多數都是些低俗的笑料,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吸引。所以今次看《功夫》也沒有抱什麼期望,連故事也懶得預知,只簡單知道它今次賣電腦特技就進場了。雖然我之前沒有特別期望,但看完後難免會有一點比較。坐在我身傍的朋友和現場觀眾曾多次哈哈大笑,我卻沒有大反應,可能是我看不懂,最多我也只覺得情節新鮮有趣就是了。到底是笑位少了,還是我的投入感少了?

最值得欣賞是動作特技,效果比《少林足球》多款式和更生動。那接近2億元的製作成本和3年的製作時間大概就是這樣花掉吧。另一樣我欣賞的,是星爺將昔日粵語武俠片的武俠內容加進自己的電影裡,還邀請了當年的武俠代表人物重出江湖參與演出。姑勿論星爺今次是「抄雜家大成」,還是別人說的「向前輩、向武俠片致敬」,我覺得今次有機會讓老前輩出來露兩手,重溫昔日經典到底是件好事。個人就尤其喜愛豬籠城寨三位分別擅長五郎八卦棍、鐵線拳及十二路譚腿的英雄大戰斧頭幫的那一段。聽說那段武打場面是由洪金寶設計的,難怪如此精彩,實在為整套電影生色不少。

實在,要談星爺、《功夫》真可以沒完沒了。我說的也許都只是皮毛。要是你也看完《功夫》,不妨也分享幾句吧。

Wednesday 12 January 2005

《生殺之權》

《生殺之權》原來早在1978年已在舞台上演,1982年更被拍成電影,今天我有幸看到香港話劇團的劇場版。它留給我的除了有「生命自主權」的問題外,更令我想起四肢癱瘓的傷病者以外,那些尊嚴都有可能被蔑視的人,例如腹中的胎兒、記憶衰退行動不便的老人、喪失表達能力的弱能人仕等。相對比那些不懂分析,又或者根本不懂思考的人,劇中智勇兼備、能言善辯的主人翁算是一個非常有恩典的人。

編劇Brian Clark透過醫護人員、律師及當事人的角度來辯論「生命自主權」屬誰。故事講述一個車禍以後全身癱瘓,只有腦袋能運作的雕塑家想尋死,卻未能自主生命,而橫加干涉的卻是一位盡忠職守的主診醫生,堅持把守生命到最後一刻。結果為要奪回生命的自決權,雕塑家決定跟醫院打官司,而贏了官司的結果將會是死亡。

劇團如此形容此劇 —「躺著的棟篤笑」。雖然劇中對白生鬼有趣,不過內容其實絕不輕鬆,相反是一連串關乎人類基本尊嚴的問題。男主角由頭到尾都要躺在病床上,只可以運用聲線、表情和有限度的頭部活動來表達他對「生存」的憤怒和對「生命」的控訴,那確實有相當的難度。還記得男主角說:「我不是想死,我只不過想爭取生命的最後自主權。」聽到他這樣說,心很酸。人最後竟然可以到了一個地步,情願得到最基本的選擇權,可以自己決定吃不吃喝不喝拉不拉,也不願保存人人視之珍貴,對他來說卻毫無意義的生命。當一個人失去了生命的自主權,那才是最可怕和最可悲的事。

劇看完,心很重。有尊嚴地死,無尊嚴地生,你會如何選擇?當病人不計代價地表達出對死亡的堅持,卻沒有將這份堅持化做生存的動力。他這樣做有錯嗎?如果有一天我癱瘓了,我寧願連思考能力都失去。

Monday 10 January 2005

童眼看海嘯

- 「這兩個是爸爸媽媽,他們踏在大浪上,因為他們乘風回來安慰兒子…」
- 「我想送一個空氣清新機給當地的小朋友,因為我知道那裡有很多不好的東西,周圍的空氣也不好…」
- 「這是大浪,這是船,這是屋,這是飛機…這是救援物資,剛從飛機拋下來…」
- 「我在電視看到一個眼睛受了傷的小女孩。這是她受傷的樣子,背後滿佈密雲下著雨。當她好起來時,背後會有太陽。我希望她快點康復!」
- 「這是(海嘯)怪獸,我是超人! 」

今天我被一班兒童深深地打動著。誰說兒童不懂事?你看,這就是他們的圖畫。雖然沒有一流的畫功,卻都能夠訴說出海嘯的故事。他們都知道世上有一個地方發生了可怕的事,然後他們都想法子畫出他們對「大浪」的印象。圖畫中處處盡顯了他們對災區災民的關心、安慰和祝福。看著他們,我突然感到人間有情,明天滿希望。

每當我要擔當某個角色時,自己很自然地會將自己推到hyper-high,然後換上另一張臉,投入工作。工作後當你再看我,會發現我判若兩人,因為到那時侯我早已累死掉。而唯一值得高興的,是我終於可以做回自己,不用再理會身邊的陌生人。

Saturday 8 January 2005

尋找智慧

「我並不追尋以夢想詮釋我的生命;我求的是用生命詮釋夢想。」蘇珊.桑塔格 Susan Sontag (1933-2004)

對不起,我沒打算要對這一位以「激進自由派美國女性」和「新知識分子」見稱的才女發表什麼評價,因為我並不認識她;我不得不羞愧地坦白。得知她的死訊後,概略地讀到她一些真知灼見,我才僅僅知道她不僅擁有深厚的古今歐洲文化學養,並且能夠從美國人的觀點對社會文化予以重新詮釋 — 她在世上遺下了一種獨特的智慧。她最具影響力的著作有《反對詮釋》(Against Interpretation)、《論攝影》(On Photography) 及《疾病及其隱喻》(Illness As Metaphor and AIDS and Its Metaphors)。看過的人不妨給我介紹一下。本來我沒有任何意圖去進一步認識她,但正因為她的一句話,令我很想知道它的英文出處和有關原文。有誰能告訴我嗎?

Friday 7 January 2005

發現

香港人真的很有錢!不用多說,單看數字就知道了。如果沒有今次的災難發生,不知道這些錢本來是向哪裡流?還記得上星期在銅鑼灣街頭,不少團體都發起募捐。很久也沒有見過那麼「飽滿」的捐款箱!先不要著意裡面的紙幣顏色,總之它多少也表現了市民的主動積極性。

動物沒有任何警報系統儀器,卻能避過大浪洪水。人呢,有幾多科學儀器輔助,卻逃不掉,不是有點諷刺嗎。人類真的要重建與大地的親密 — 懂得聆聽、懂得感受、懂得接觸、不要傷害 — 我們的地球先生。

Thursday 6 January 2005

小試練等於大恩賜

什麼是忍耐?什麼是交託?什麼是信心?這兩天我都學懂了。要不是憑信心,也靠著契而不捨的精神,我想二胡今次決找不到Palace IFC作為舉行籌款的場地。在尋覓場地期間,雖然我也會暗地裡責怪壞事的人,但在束手無策之下,也只好默默等候。我看到等待原來並不等於停止爭取!今次可算是峰迴路轉,本來某大型商場答應借出場地,怎科到一天過後他們竟說沒有地方。天啊,當初大家不是一起構思好,連頭也點了嗎?這麼緊迫的時間叫人怎去找另一處地方呢?至於那間新開業的大書店也如是。為這次嚴重災難籌款,還要向我們收取「象徵式」的租金,這到底是什麼道理?難道他們完全沒有行善的概念?這麼大型的商業公司,到了最後原來也是利字當頭。真令人失望。

我失望,不是為籌款活動得不到支持,而是為著明日世界、明日要踏進真正社會的人而感到憂慮。到底人是否一定要向現實妥協,向銀紙低頭?抗衡主流的人,是否註定就要做一個傻仔?我開始明白什麼是財迷心竅。

Wednesday 5 January 2005

Blogger有福了

剛開始用Blog,難免會問Blog到底是什麼?其實只要動一下手指頭,網上是有成千上萬的資料可以找得到的。

Blog,可以稱為網路日記、網誌、部落格或博客。其實它的原名是Weblog,後來被人縮寫成Blog。Weblog通常指的是Web Log,是網頁伺服器上的一個記錄檔,用來記錄在伺服器發生過的事情,讓技術人員可以進行分析,了解伺服器的狀態。話說1997年,Jorn Barger提出Weblog這個新詞。所謂的Weblog指的是以Web作為媒介,來呈現個人的Log。以前Weblog可以當作機器本身的記錄,而現在Weblog則是人本身的記錄。而Peter Merholz在1999年四、五月間開始把Weblog唸成We Blog,也就成為現在的新名詞「Blog」。

然後我會問,人們為什麼用Blog?是因為全球化趨勢,人們想要與世界不同角落的人溝通,尋找同道中人?還是因為人與人之間,快要失去最直接的表達和溝通空間?我嘛,倒是因為喜歡自說自話。要是你找到看到了我,那你就有福了!

Tuesday 4 January 2005

Xanga vs Blogger

得左!終於入到Xanga!Blogger,對不起,錯不在你,只怪我見異思遷,起異心了。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會負責任的,你仍然是我的好Blogger。論輩份,你仍然比Xanga大,所以你被取代之日還是未知之數。可是在這段測試期間,難免要先讓Xanga冒冒頭,所以只好委屈你,要你呆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