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23 December 2006

晚霞

即使落日偶爾想念白天,
面對夜幕低垂,
一天過去另一天要步近的一刻,
不太早,不太遲;
沒有忘記對昨日的承諾 —
祝你和新娘子F永結同心到白頭。

Friday 15 December 2006

第四棵樹的故事

從前,有一棵長在溫室裡的小歪樹,她滿有好奇,常常希望可以探究外面的世界。多年前她從電視裡看過一個介紹印度的節目以後,她就被那神秘而文明的國土深深地吸引著,心裡默默地許下了要到那美麗的境地去闖一闖的小小願望。她想不到要去那兒幹什麼,只知道自己不願意單單從那兒帶走幾十張風景式的回憶。

年月過去,她快要忘掉了那個微小的願望。

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竟然有機會踏足印度。她沒有預期的那一種如中獎般的興奮,卻有一種豁然開朗的喜悅,心裡安靜也安穩。

今天她要出發了,到印度新德里的基督教青年會,一行六人去籌辦一個為殘障和弱勢青少年而設的藝術計劃,為期一星期。然後她會有自由探索的時間,以超越時空地域的方式去迎接新一年的來臨。

從天父而來的驚喜總是叫她意想不到。下一個驚喜又會是什麼?她在屏息以待。

Thursday 14 December 2006

三棵樹的故事


布藝創作:Teddy Ip

今天的故事時間,要說的是安琪拉‧杭特(Angela Hunt)的《三棵樹的故事》(The Tale of Three Trees)。

很久很久以前,小山丘的森林裡有三棵樹,他們興奮地討論他們的願望和夢想。

第一棵樹說:「我希望成為一個藏寶盒,盒中能夠收藏黃金、白銀以及各色珍貴寶石。我的身上精工雕琢,每個人都要看見我的美麗。」

然後第二棵樹接著說道:「有一天我要成為一艘大船,乘載各國國王與王后們度過萬水,到達世界的每個角落。每個人都感到安全,因為我有堅固的船艙。」

最後第三棵樹說:「我想要努力抽高,成為森林裡最大最直的一棵樹。人們會看到我在山的最高處,他們抬頭仰望我的枝椏,思想天堂與神,思想我跟神的距離,好近好近。我的偉大將是空前絕後,人們會永遠記得我。」

接下來的幾年,三棵樹不斷地禱告他們的夢想能夠成真。

直到有一天,一群伐木工人來到森林,有個工人看到第一棵樹便說:「這樹看來很強壯,我應該能夠把它給木匠。」,正說著,就開始把樹砍下來。第一棵樹非常高興,因為他知道木匠會把他造成一只藏寶箱。

在第二棵樹前,另一個伐木工人說:「這樹看來很強壯,我應該能夠把它賣給造船廠。」第二棵樹很快樂,因為他知道他正踏向成為巨艇的路上。

當伐木工人來到第三棵樹前,樹非常驚恐,因為他知道一旦工人將他砍下,他的夢想將不復實現。有個工人說:「我並不特別需要什麼,所以我選這一株。」說著,就把第三棵樹砍下了。

當第一棵樹被送到木匠處之後,他被做成一只動物餵食槽。他被放在穀倉裡,肚子裡塞滿了稻草。這並不是他所求的。第二棵樹被切割造成一隻小船。他渴望成為巨艇,運載各國君王的夢想也隨之破滅。第三棵樹被砍成幾大段,扔擲在黑暗中。

數年過去了,樹兒們早已忘卻自己當年的夢想。

一天,一名男子和女子來到穀倉。女子在穀倉中分娩,並且將嬰孩放置在餵食槽的稻草中。這槽便是用第一棵樹所造的。第一棵樹感受到這個事件的重要性,便知曉他懷中褓抱的,是前所未有的稀世珍寶。

又過了數十年,有群人乘坐以第二棵樹所建造的漁船,其中一人因疲累而入睡。正當他們出海時,忽有巨大風暴襲船,第二棵樹覺得他再也支撐不住了。那群人慌張喚醒沉睡的男子,男子便起身對海濤斥聲:「靜了吧!」怒濤便應聲平息。這時候,第二棵樹便知道他承載的是世上諸王之王。

最後最後,有人來拾去第三棵樹。樹被帶過千巷萬弄,而一路上人們嘲弄嬉笑那扛抬第三棵樹的人。當他們停下來後,那人便被釘上第三棵樹,而後高舉在半空,然後死去,在小丘頂上。當禮拜天到來,第三棵樹豁然明白,他夠強壯能站立丘頂,並且盡其所能與神親近,因為耶穌在第三棵樹上被釘十字架了。

每一棵樹最後都得到了他們的期望,但卻並非按照他們所想像的方式。我們永遠不明白天父在我們身上的計劃,但我們知道祂的方式不同於我們的方式,但我們總要相信祂的方式永遠是最美善的!

Thursday 7 December 2006

蝴蝶結〈二〉

你可能會認為這個小包不屑一顧,甚至開始懷疑我的口味和選擇,但我唯一可以給你的回答是,情意結。

就像男生看到鐵甲機械人玩具時一樣,眼睛會發光,口裡會發出一種無聲的驚訝。即使他能有多冷靜也好,面上始終難掩一種比升職加薪中頭獎更興奮的神色。無論背後埋藏了什麼故事,我肯定那都是美好的回憶。

蝴蝶結跟女生,也有著同樣的一種說不清的親密關係,是一個成長的結。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好可愛的人,但一個簡簡單單的蝴蝶結會令我想起小時候,媽媽在清早替我梳好辮子後結上的長尾巴絲帶蝴蝶結,又或者在鋼琴表演才穿上的小紗裙,身後那個永遠對稱、整齊、結實的大蝴蝶結。媽媽為了讓我更好看,曾經對打蝴蝶結有過一番研究,左搭右、右轉後、左前反、反轉拉;我總是學不來,也沒有興趣。

人大了,以為不再需要蝴蝶結,卻在不知不覺間走回頭找從前最簡單的東西。高跟鞋上的一雙小蝴蝶結似乎能減少腳上的冷傲;絲絨禮服腰帶上的蝴蝶結才是造型上最考功夫的點綴;小包上的蝴蝶結比任何亮片裝飾要來得更優雅大方。這時候,我已不再需要媽媽的蝴蝶結,因為我自己終於學會了。我不知道,媽媽會否也忘了如何打一個對稱、整齊、結實的蝴蝶結。

當看到我新買的小包,媽媽好奇地拿在手上研究。我得意地告訴她,小包上的蝴蝶是我自己重新結的,比原來的那一個更大更美。她點點頭,用手指頭輕輕撫弄著蝴蝶小結。靈光一閃間,我彷彿明白了些什麼。我放輕了聲線向媽媽解說我的結法,一邊把絲帶結鬆解拆掉。媽媽看到想說不,但說時遲那時快,我已拿著兩段絲帶嚷著要她來打一遍。她沒作聲,手指只管在絲帶間穿來插去。這一幕,彷彿又將我帶回從前﹣一個母親默默為女兒變出一雙雙盛載著無限溫柔的蝴蝶翅膀。

Wednesday 6 December 2006

蝴蝶結〈一〉



Handknit Clutches by Margaret Nicole New York City

天,我敗了!今天再添了一個小手包。要不是我害了病,那就一定是我著了魔,又或者我大概要跟自己的錢包過不去!我沒有購物癖,只是偶意一次大血拚來填補一下心靈缺口吧。這種事情雖然極不健康,但在找到另一個更好的舒解辦法前,幸好我還有足夠的理智和臨崖勒馬之力。

能碰上心頭好是一種緣份,但這種可遇不可求的事也總叫人進退兩難。要不是真的負擔不來,不把東西買下來有時真對不起自己。雖然這似乎有點腐敗,但今次我卻找到了一個渴望已久的小手包...的替身!

多月前,當我第一次在網上看到這個編織包的美國原裝版就已經對它著迷,可是它的價錢也叫人卻步,所以我不得不把它忘掉。想不到今天在商場閒逛,遠遠竟給我把它從玻璃櫃裡認出來。我定了定神,向售貨員問個究竟,才知道眼前的小包是複製品。雖然在心理上,它跟原裝正版的總有些分別,但經我拿在手裡望聞問切一番之後,以它那九成的像真度和還不到原裝正版的五份一價錢,我已乖乖的成為了它的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