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27 April 2005

40 In 1

串燒歌相信大家聽過不少,比較近期的就有古巨基的《勁歌.金曲》,不過其實我覺得那並未算是一首「勁歌」,因為當你聽過《香港輓歌》後,你就不得不佩服編曲人的用心良苦。如果你看過進念.二十面體的《東宮西宮4之西九龍皇帝》,相信你一定會對《香港輓歌》印象深刻。我做了個簡單的統計,發現古巨基的《勁歌.金曲》用了36首熱唱K歌,而這首由孔奕佳、假音人改編的《香港輓歌》就用了40首歌曲重新組合,成為一首諷刺時弊的串燒歌。為了配合黑色政治喜劇的內容,歌曲歌詞都經過精心挑選,務求每句內容都能反映出市民對政府的不滿。而最絕妙之處,是每一首歌曲都自然地緊密相接,聽得現場的人拍案叫絕。

可是在另一個角度來看,《香港輓歌》其實反映了一種失敗:原來40首歌曲的曲調模式是可以那樣接近,原來香港樂壇仍舊是如此固步自守不長進,原來香港的「樂壇中文老師」只有兩個人,原來我們的耳朵一直都被矇閉著......

聽聞主辦單位打算將《香港輓歌》放到互聯網上播放,相信它絕對有能力成為另一首熱唱K歌,我孤且晰目以待。

歌詞參考:Blogger alexbb的《香港輓歌@東宮西宮vs勁歌金曲by古巨基》

Tuesday 26 April 2005

〈藉著雨點說愛你〉

最初沒打算看〈藉著雨點說愛你〉,因為對於以愛情和感人作賣點的電影,小女子素來沒有多大興趣。更何況,就連我偏愛的〈在世界中心呼喚愛〉也未趕得及去看的情況下,我想不到去看另一部日本愛情電影的理由。但是因為優惠劵要到期了,結果還是決定選一部得到不少朋友推介的電影。對於這戲,之前我沒有什麼期望,可能是因為我沒有重視過它,又或者因為電影不是我抒發情感的習慣渠道;作為一個不懂電影的人來說,相信沒有人會比我有這更低的要求,但是我也得說,我選電影其實一點也不隨便。

看戲就是要看戲,好的對白極其量只會做到點綴的作用,為電影錦上添花,只有好的演技才可以看得人刻骨銘心,令演員與觀眾的交流超越了語言界限。喜歡男主角秋穗巧的不諳言語,看得人暗裡替他著急,同時又愛上他的傻氣。喜歡女主角榎田澪年輕時的外冷內熱,有我的「類情感人格分裂潛意識冷酷現象」(Disassociation of Emotional Personality to Subconscious Callous Phenomenon,簡稱DEPSCP)的影子,確令人會心微笑。電影劇本有點像〈人鬼情未了〉,初時看得人狐疑那是一個靈異故事,還是一個童話故事。雖然故事結局叫人可惜,但看完之後卻又被故事本身深深安慰著。我為著那種淒美而感動,卻沒有容許自己為那真誠的愛而掉眼淚。也許有一天,我只會為這世界不再有奇蹟而流淚。

Sunday 24 April 2005

流.忘

要抓住好心情並不是想像中容易。早上發生的事,晚上也許你還會記得。但早上曾有過的感覺,到了晚上可能已經變質,又或者多多少少已經流失。原來只需一點時間,我們看事情的情感角度就已經改變了。

有些人有些事,我痛恨時間將我的感覺吞噬帶走了,令人失落在無法回頭的空虛感中。我不禁疑惑為什麼我要寫東西?如果是值得寫下的事,為什麼我又不好好記在腦裡?而記下來的就等於值得緬懷嗎?

記憶是人的一個獨立依附體,你越想控制它,它就越要跟你對抗;越是不去想,就越會記得。難怪有人起了「記憶體」這個名字,看來它真的想搞獨立發展云云。考試溫習的內容明明已經背熟了,可是對著試卷作答時,腦袋竟然一片空白,最後你只好一怪自己懶惰,二怪自己記性差。耐何?明明不想想起他,可是當抬頭望見一片天、看到路邊攤賣的小玩意,一個朦朧的身影就徐徐浮現;記憶像總要跟你過不去。

突然想起的某些人某些事某一幕,可能我們都不能控制到,但繼續去追憶、回想卻是潛在的個人意願。我願意去回憶,因為我珍惜;珍惜一些人一些事,那怕只是一次因大意而造成的小錯誤,又或者是一個我未能親口說聲對不起的人。

「流」、「忘」不是結果,它本身就是一次值得回望的過程。

Saturday 23 April 2005

肉痛

運動後的肌肉酸痛總教人坐立不安,走著不是坐著不是,都怪那Craig David留下的後遺症,叫人不得不無時無刻都要念著他。回想起初中時每逢星期四放學後的舞蹈排練,我的手腳總是在練習後兩天才會叫痛;我人就是如此反應慢,連身體感覺也如是,大概是天生的慢兩拍。當遇上有特別多的腹部動作時,兩天後我可好受了。肌肉酸痛事少,笑不得事大;遇上搞笑的事,一笑之下不是笑死而是痛死了。

我對這種痛又怕又愛,但是,還是愛多一點點。因為痛,我感到自己的存在,身體和血肉的存在。因為痛,我終於發現了股直肌、股二頭肌、臀大肌、上腹肌、三角肌、肱三頭肌……。嗯,高深的名字一大埋,不就是我的手手腳腳吧。

Friday 22 April 2005

Oh My Craig David!

Oh My Craig David!
我們的相遇不是緣份。

循環不息的七天誘惑,
我不在乎他過得如何精彩;
我只想跟上他的步伐,
拿出一天比一天多的力量,
找屬於我的精彩。

遇上高低起跌,
他要上他人生的一課;
我慶幸我還是我,
不是他,也不是像他的我。

我的血汗,
我的身體,
無法抗拒去做一個不是自己的自己。
是沈迷是迷戀……
是縱容是釋放……
總要讓神經感受一下,
當他的力量流通到我身上,
我的一天才可以開始。

我只怕不配,
做一個被Craig David灌注能量的人,
起碼,
在你認識的我身上。

Saturday 16 April 2005

發現吉祥三寶

今天在電台聽到一首很溫馨的好歌,是用一種嘰哩咕嚕的語言唱的,所以我聽不明白。單憑感覺,加上最近的韓風,當時我猜那是一首韓文歌。歌曲由一男一女一女童合唱,感覺有點像林子祥當年的《三人行》,童聲部份相當可愛,令人耳目一新,愛上它的清新。歌曲像是一首民族音樂,是近期除了令我開始反感的《大長今》主 題曲以外,令我不抗拒的另類地區音樂。當我正等著主持人的介紹,怎科他一開口就要說別的話題了,真無奈。

想不到在之後兩個電台節目中,再次聽到那首歌,我想它大概是最新的派台作品吧。今次我終於知道它的歌名和歌詞內容啦,原來那是用蒙古語唱的,是一家三口合唱的歌(之後我才知道歌中的女童並不是主唱者的女兒,因為他自己的女兒年紀太大了)。我最愛它的歌詞,雖然不是什麼著名填詞人的出品,卻在幾句簡單的話中滲透了幸福和溫情,令人聽得出奇地快樂。嗯,說得太多了,去聽一下吧,布仁巴雅爾的《吉祥三寶》!

小女兒問:爸爸,太陽、月亮和星星是什麼?
爸爸回答:吉祥三寶。
小女兒問:媽媽,綠葉、花朵和果實是什麼?
媽媽回答:吉祥三寶。
小女兒問:爸爸、媽媽和我是什麼?
爸爸:吉祥三寶。
爸爸、媽媽、女兒:吉祥三寶,永遠吉祥。

在線收聽:http://app.tom.com/music/listen.php?songid=13336

Thursday 14 April 2005

規範 vs 原則

在壽臣劇院看了由李鎮洲主演的一場獨腳戲《棺材大過窿》。決定買票是因為先看到宣傳單張說「載譽重演」,好奇之下再繼續研究,就給我發現了李鎮洲的名字,心裡當下有點期望。上一次看李鎮洲的演出是在剛過去的香港藝術節中的《法吻》,看他如何演活了一位堅持在種種誤會中尋找真相的神父。他在台上的一舉一動、神態語氣都能恰如其分地對角色注入真實感,令我有很深刻的印象。

今次他在《棺材大過窿》裡一人分飾三角,扮演長子嫡孫的主人翁、墳場棺材佬和管轄墓地的官員。故事由主人翁講述祖父過世後,家人為之下葬時所發生的意外,在親朋齊集的浩大場面下,儀式正要開始,才發現那座棺材竟進不了墳口。是洞太小,還是棺材太大?主人翁為了尊重祖父的意願,堅持不肯更換較小的棺材,誓要為祖父的棺材爭取更大的墓地,棺材佬和官員則聲稱墳地有墳地的規矩,棺材應該依照標準尺寸,結果彼此都不肯讓步,三個角色就一直為此問題爭持不下。

此劇是新加坡已故傑出戲劇家郭寶崑先生寫於1985年,但在李鎮洲只有一張道具椅子的配合下,故事並沒有受時間和地域限制,仍然可以帶出一個你我他每天都會面對的問題:到底我們應該依從社會既定的規範,還是堅守自己的原則,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郭先生當時大概想借此劇表達人活在種種制度下的疑惑和矛盾,尤其是在家長式管治的新加坡。

主人翁最後成功為祖父的棺材爭取到一個更大的墳地,但勝利一刻過後,他不禁苦惱應該為自己做一具怎麼樣的棺材。一次成功在漫漫人生中可能微不足道,但每當要與惡勢力、不公平、不公義的人和事作抗衡時,它將會是一枝強心針,提醒我們要堅守原則,努力維護公義。明天、後天、大後天會遇上多少次如此的掙扎?父母上司對自己的要求、自己對自己在社會上的身份和角色、草根階層對政府的種種冤屈申訴、長毛對政治體制的強烈不滿、德蘭修女的謙卑事奉…

Saturday 9 April 2005

不明

什麼原因會令一個人對自己的親兄弟態度冷淡?好好的一個長途電話,三嬸想請老媽代買東西,三叔想順道向老爸親口打個招呼,於是老媽便先和三嬸聊著,等老爸洗完澡出來接聽。老爸出來,當他知道三叔正在電話的另一邊等他,只見他面色一沉,然後接過電話。他在電話裡說了些什麼,我聽不到,但我肯定他說了不過五句說話便掛線了。那種冷淡和不情願,我並不陌生;每次有舊同學或者兄弟打來找老爸時,他總是萬分不願意地接聽,然後匆匆敷衍幾句 便掛線。可以的話,他大概想借電話錄音系統,或者一位私人秘書為他應付所有來電和閒雜人等。留意了一段時間,我的理解是老爸不喜歡別人打擾屬於他個人的平靜生活,而最大問題是他表現得越來越自我中心。

每次看到他的態度,我就不高興,總想狠狠地搞對抗,大聲告訴他:老爸你人好冷漠無情,你這種態度令人很難受!可是在他的威嚴面前,最後我往往會選擇將說話吞了下去。面對這種事,我們的溝通就是這個樣子;在我的家裡,每人都有著個人空間。我疑惑,到底那是自由還是距離?風平浪靜不一定是好事情。

如果無情的人是可怕,不懂表達感情的人就是可憐。再想下去,我竟然有點傷心,怕老爸沒有朋友,最後成為孤獨老人。他已經六十多歲了,我竟然為他擔心這事,很傻吧。難道老爸不需要一個群體去支取力量,填補內心?我不敢說他寂寞,因為他還有一個無缺的家,但我總想他可以活得更多采多姿,尤其是在這個年紀。越來越發覺自己有一點爸媽的遺傳,不喜歡人多的場面和複雜的人際關係,知心朋友有就不用貪多,給我「輕觸式」的關係就好了。也有些時候,腦袋明明有一種想法,但口裡卻說了別的事來,到最後是表達不到心裡的意思。我懊惱,有時我面對不到自己,有時我表達不到自己,告訴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