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29 March 2005

空間

〈之間.發現〉終於大功告成,這一刻沒有特別興奮,也沒有相對的失落。曲終人散,留下了充滿挑戰的歡樂回憶、三個月來建立的關係,還有自己一大堆還未沉澱的感覺。

總算完成了一件大工程,筋疲力竭是最實在的感覺。一覺醒來,復活節假期已過,身軀仿似給人狠狠打了一頓,手腳酸軟無力,什麼事也不想幹。可恨我今天不但不能請假休息,早上還要到橫頭磡村跟進兒童活動。疲累的感覺不會退減,大概還要一天一天地累積起來;預計要到週末我才可以得到真正的休息,然後重生。這幾天除了要重拾工作,還要保住小命不讓自己再病倒,其餘的事我不想去管。人累極的時候,會對很多事物失去興致,會對自己對生活對身邊的人對身邊的事產生厭倦。心情不好,我更加需要空間。

Friday 25 March 2005

短訊

花不能代表愛情,但玫瑰做到了;
樹經不起枯燥,但仙人掌做到了;
豬不懂看短訊,但你做到了!!

想你是件快樂的事!
見你是件開心的事!
愛你是我永遠要做的事!
把你放在心上是我一直在做的事!
不過...騙你,是剛發生的事!

如果長得好看是一種錯,我已經鑄成大錯;
如果可愛是一種罪,我已經犯了滔天大罪;
做人真難!
你就好啦~ 沒錯又沒罪...真羨慕你。

如果說燒一年的香可以與你相遇,
燒三年的香可以與你相識,
燒十年的香可以與你相惜,
為了我下輩子的幸福,
我願意...改信基督教!

如果政府規定一個人一生只能對一個好,
我情願那個人就是你。
我無怨無悔,至死不渝!
但偏偏政府沒規定...那就算了!

我把你的名字寫在天空裡,可是被風吹走了;
我把你的名字寫在沙灘上,可是被海沖走了;
我把你的名字寫在每一個角落...
頂,我被警察抓走了!

明日,天開始轉冷了!
豬媽叫三只小豬穿衣服!
豬頭甲去穿衣服,
豬頭乙跑進被窩,
此時豬媽媽大叫:
豬頭丙你還在看訊息!
記得添衣服呀!!!

- 郭大俠提供

Thursday 24 March 2005

抗戰

睡了十二小時的大眠,焗了一身汗,吞了兩次必利痛,再啃了維他命C,總算退燒了。下午正要準備外出,心感正義地想載上口罩,卻由於自己欠了一段經歷沙士的日子,發現自己原來不懂得如何正確使用口罩,而且對於這等裝扮,我很不習慣。弄了好些時候,仍然分不清正反面,搞不懂上下位置,結果我做了一個自私的決定。去乘地鐵,找了個位子坐下,左邊是一個斯文的辦公室女郎,右邊站了另一位女士。不久她們發覺了對方的存在,於是便交談起來。我一邊翻閱雜誌,一邊聽她們的對話,才發現身旁的辦公室女郎已有五個月的身孕。我大驚,嚇得我馬上連呼吸也盡量放慢放輕,生怕會把病菌傳了給她和肚裡的小孩。然後我心裡不斷責怪自己,恨不得馬上離開車箱,也不斷祈禱,希望自己沒有害了人。晚上臨睡前,我終於跟父親學會了戴口罩。

Wednesday 23 March 2005

陣亡了

上午10時,與一澳洲藝術雜誌編輯開會。半夢半醒,精神恍惚,接收能力早就打了折,遇上嘰哩呱啦的外語,理解能力頓時下降只得五成。我這個小角色,沒什麼發言,又不能打瞌睡,勉強張大眼睛硬撐了兩小時,好痛苦。臨時還收到消息,之後還有一個會議要陪坐,啊,晴天霹靂。中午1時午餐會,有好東西吃,精神為之一振,可惜情況只維持了一段短時間。我知道我需要一杯咖啡,但同時我知道我容不下一杯咖啡。就算看到色彩斑斕的海底照片,也沒法提高我的興致,好想快點完成揀選工作,然後返回坐位。下午三時,開始提高警覺,忙不迭再用自創秘方,把自己灌了一杯有三倍威力的涼茶。然後不知是冷氣問題、涼茶問題,還是個人問題,人開始發冷。四時多,人很呆滯,終於逃了出去逛一逛。工作進度還可以,可是時間實在過得很慢。六時半放工了,趕緊由灣仔跑到沙田看排練。人很疲累,也很怕冷,身體一動,感覺就似有寒風透心涼。我不知時間是如何過,總言之我很想念我床上的大綿被。晚上十一時終於到家,忍不住向母親大人求救。一量體溫,攝氏38.9度,我陣亡了。

難過的不是乏力的時候,而是承認自己是弱者的一刻。我還未學懂被人照顧的感覺。

Saturday 19 March 2005

今天不回家

週六日都有排練,我選擇在青年村留宿。懷念宿營的日子,懷念大伙兒圍坐房中一邊吃杯麵零食,一邊聊天到通宵達旦。夜總是美好,特別是不回家的晚上。

Friday 18 March 2005

舞氣

帶著疲累的身軀和蠢蠢欲動的心,踏進舞蹈室,又見一張熟悉的臉。先是一陣失落,但很快又變得輕鬆起來。幾星期前上過他的代課後,就被他的身手和陽光吸引了。輕快靈敏的身影,舉手投足的利落,在強勁的節拍中流露著陶醉和自信。要不是在上課,要不是顧及學生,我肯定那股「舞氣」可以更澎湃、更精彩。能遇上如此有感染力的老師,真叫人興奮,如果有機會跟他學他的強項踢躂舞就太好了。

欣賞他的舞技,更欣賞他的「舞氣」。Charles Teo,神秘的舞者。

Thursday 17 March 2005

雜記

今天心總有點戰戰兢兢。我叫自己盡能力處理工作,其餘就靠機動性配合好了。終於有一張屬於自己的工作檯,感覺真正成為這個群體的一員。可是座位卻背向上司,真不幸,少了偷懶的機會。

來到銅鑼灣,竟然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我迷失了方向。我忘了從這裡如何走到那裡,從那裡又如何走到另一處。腦海中只有目的地的影像,卻老想不到前往那目的地的路線;那種感覺很可怕。因為工作關係,終於第一次找上阿麥書房。小小的空間佈滿書架,靜靜的角落擠滿求知的人。喜歡它的充實,喜歡它的溫暖,喜歡它在鬧市裡與別不同的沈著性格。

如舊參與晚上的排練,可是卻有種不能言喻的疲累;人不投入,不想說話,不想走動。我累了,但我想到有很多道具還沒有準備好。星期六日的大排練,將會是我的道具製作日。演員們排練時的蝦碌爆笑情景,總是支持我堅持下去的力量。我不孤獨,但我偶然仍會感到乏力的孤獨感。

一想到工作,就想快點到星期五。一想到工作,就越發覺自己不懂得做事。一想到工作,就好想快點找到心中的夢。不難吧,找一份給自己製造快樂的工。不難真的不難?

Tuesday 15 March 2005

聊聊天

永遠不要相信,聊聊天就是聊聊天。

良久沒有見面的朋友突然找你出來,說聊聊天聚舊。人來了,椅子還沒有坐暖,哦,原來他跟你說人生最好買個保險。另一個曾經一起參加外展活動的,說自從參加了一個什麼課程後,人生改變了,變得積極又進取,然後她開始契而不捨地幫你發掘你人生的不足之處,十足推銷員般說服你的生命需要新沖擊。結果?我耍了個兩小時的「四兩撥千斤」才能脫身,但最不甘心是浪費了那頓晚飯,都讓食物從背脊骨落了,龍肉也沒味道。今天,有人說不如來個下午茶,順道聊聊天。心裡有點不安,但這次因為工作緣故,躲不了。一開口就問工作適應嗎,然後再談了些什麼我已經沒有用心聽,因為我已經接收到對方想我知道的言外之意。聊聊天,不是問我對工作的適應,而是暗示有人對我的「不適應」。今天的事,我不想怪別人,因為事實上我確有需要反省的地方。我知道要是我不改善,我將會令自己陷入危險的困局。

談天說地談心說笑,跟朋友聊天本來就是一件樂事,然而某些事卻打擊了我的想法。我討厭坦誠被利用、感覺被傷害。

Thursday 10 March 2005

我未死不過就死

自從我向娘親反映了手腳冰冷的問題後,得到的回應是一煲老火靚湯。孝順的我當然骨碌骨碌快快地喝它兩大碗。怎料喝過兩碗「十全大補湯」後,便出事了。雖然手腳似乎變正常了,不過到底是由於補湯起作用,還是天氣回暖的關係,這實在無從稽考。可是我的喉嚨卻開始燥熱,然後鼻子開始失控,一時鼻塞一時流鼻水,處理完鼻水卻又導致了耳壓。我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如此「正統」的傷風。

我不斷追查起因,然後我有理由相信導火線是那兩碗「十全大補湯」,斷定自己是積累成疾,虛不受補。於是今天本死一試,一次過用三包沙溪涼茶開水灌下去,務求以最寒涼的配方化解體內的熱毒。我這個巫醫的神茶解毒概念,似乎奏效。有了神茶,我豈不是會天下無敵?

Saturday 5 March 2005

頻撲

上午,語文筆試,自己知自己事,宣告死亡。終有一天,我會被自己的拖拖拉拉耽誤一生。雖然自問沒有官命,不過既然機會來到,不去嘗試我是不甘心的。同類型的考試我已參加了三次,我不知道自己還要試多少次,不過至少在我仍有衝動、仍有希望的時候,我還會寄出那封但求一點運氣的申請信。

下午,突破植樹日,場面熱鬧,不過自己未算投入。自從離開突破以後,對於植樹日的事便沒有過問。從蔡醫口中得知在這最後幾天,天父應允禱告,賜下剛好150位勇士來贊助代表建立青少年的小樹苗。這實在是莫大的恩典,也是突破機構三十年來一直蒙神祝福的確證。

Friday 4 March 2005

難頂

我正在瀏覽旅遊網站,看到留言板有這樣的答問:
小小人問:「想請教一下岑先生或各方高明,十一月中去京都,氣溫會太冷,不宜旅行嗎?謝謝!」
岑逸飛答:「京都十一月氣溫,攝氏七度至十六度,平均十一度,全世界最冷的地方是香港,因為沒有暖氣,一旦氣溫下降十分難頂。」

岑某一句真把人逗樂。不說也不知道,原來我已經身處在全世界最冷的地方,看來我從此也不用夢想到南北極去了。如果炎夏一到,我們不就會變為身處在熱帶森林中嗎?這樣看來,香港不難成為一個最受歡迎的旅遊城市,皆因她會成為另一個主題公園城市,分分鐘可以為旅客帶來體驗國際性氣候的樂趣。

天,我已經躲在室內,還要在室溫最高的飯廳中,但我仍然感到手腳冰冷,真要命!今早即使我還在被窩裡,卻因為右腳冰冷而凍醒了,好可憐。古老人說的血氣到底是什麼一回事?難道真要去游冬泳才可以強身健體乎?想起都要打冷顫。難頂啊!要是我還在英國,現在一定不用受這種皮肉之苦,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