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30 June 2006

大有神助

神差鬼使之下,這星期因公事緣故已經兩度光顧Café Emilie。雖然我是為著不同的事情去開會,但兩次我都竟然如有神助,過程不單止頭腦清醒,而且連最虛無縹緲的概念性東西也聽得明白,簡直是無神就有鬼了!別忘了,在這幾晚都睡不好的情況下,我也竟能有如此的表現,你說是否真有點邪...門...?

前兩天的聚會,是一位朋友的朋友以友情客串的身份,解釋向某政府機構申請計劃資助的審批標準。因為兩三個月前我遞交的兩個申請都已被「宣告死亡」,所以我就抱著出席死因研究庭的心態,但求一個交代和明白,同時也跟其他「死者親友」交流一下,希望可以提高下次的生存機率。

聽過一番官腔官調的解釋後,心不住激動起來,氣得我差點要噴火。可是在我還未練成這項絕世本領之前,我卻只有把火吞進肚子裡,轉用最溫柔婉轉的說話來問個明白。說到底,人家也是看在朋友份上來提供意見,沒理由要人家受氣吧。

政府的東西,連申請什麼鬼資助都要跟題作答,要求標準答案以獲取高分數高名次,跟那什麼鬼教育制度一樣的失敗!心想,如果自己當初真的成為了政府裡的一個小角色(其實是從未有過機會),每天都做著自以為貢獻社會、為民請命、造福人群的「偉大」工作,香港真的可以變得美好嗎?

我笑。又可以怪誰?

今天晚上跟另一班朋友開會研究另一個政府基金,構思一個能讓弱勢社群自力更生的計劃。有幸兩天前得到行內人提醒,總算得到多少啟發,加上昨天又完成了另一份計劃書,思維還好保持在敏感狀態,結果我對今晚的討論和分析是出乎意料地應付有餘。

纏身的計劃書還會陸續有來。在公私兩面的思寫空間都想得到滿足的情況下,恐怕債清債還在,字債字償的日子仍很漫長。

Thursday 29 June 2006

舞照跳


"Where the Hell is Matt?" by Matt Harding

最初看見不禁大叫傻仔,不過他那獨樹一幟的指定動作確實為旅途添上了色彩!
先不去研究、羨慕他去了幾多個世外桃源,或者片段到底有沒有做過手腳。
能夠有如此貫徹始終的創意和心思,足已令人會心微笑。
就是如此,他給每個地方都送上了一份獨特的禮物。
不是嗎?我們去旅行,總是佔盡了大自然的便宜,又何曾想過去回饋?

多謝民子網誌分享 =)

Sunday 4 June 2006

毋忘六四



昨天...
第一次深宵沒有睡意看著特別的新聞報導
第一次看見媽媽在電視前流下激動的眼淚
第一次跟爸爸在街角貼上他畫的諷刺漫畫
第一次隨家人走到街上跟著群眾呼喊自由

今天...
毛澤東胡耀邦周恩來趙紫陽李鵬楊尚昆鄧小平
郭海峰王丹吾爾開希柴玲王維林封從德王超華
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既遙遠又接近的歷史
看完一遍又一遍
即使昨天離今天越來越遠
尋求真相和安慰的意志只會更堅定不移

明天...
每到這時都要回想幾遍
不期望自己能完全明白
但至少將每個名字都默唸一遍
讓每一個片段都能牢記在心頭
叫我知道
明天的明天
更應該為什麼而生
更懂得為什麼而活

Saturday 3 June 2006

錯在哪?

晚上到文化中心外「翱翔的法國人」雕塑前的空地,參與一個紀念六四事件的活動,同行還有女友N和男友J。八時多來到廣場,參加者只有十幾個人,他們各自帶來樂器,正在閒聊熱身。場地方面卻走來六、七位管理員,他們在外圍不時用數碼相機拍照做紀錄。看在眼裡,我從心裡笑了出來;在這些特別日子總是勞師動眾,辛苦了一班前線工作人員。

我們三人坐在文化中心門外的一張長木椅,靜靜地觀察活動,悠悠地享受一個沒有雨下的晚上。談了一會兒,J躺在木椅上要打小盹,於我們兩個女娃兒就繼續說話。過了一會兒,一位管理員走上前對J說:「先生,這裡是不能睡覺的。」J只好無奈地坐起來,滿臉疑惑。

這事打斷了我和N的對話。為什麼不可以躺在木椅上睡覺?我們三人是認識的,而且單看我們一表人才就知道我們不會是賴皮的流浪漢啊。我實在不能理解,在一個沒有影響他人的情況下,一個完全沒有騷擾性和侵略性的休憩行為竟然會被干涉和阻止!

我感到可笑又氣憤,於是我決定親自搞事來當實驗,看看會有什麼結果。我先想好了應對,然後斯斯然躺下來。N也跟著躺了下來,繼續我倆的對話。果然不出三分鐘,盡忠責守的管理員便走過來了。

「小姐,這裡是不可以睡覺的。」
「啊,不是,我只是想看雲,你看天清沒下雨,多好。」
「......」
「放心啊,我是不會真的睡著啊。」
「......」

很有趣。管理員叔叔大概想不到這個小妮子會對他風花說月起來,竟然一下子接應不來,走開了。我想,他平時應該很有威嚴吧,只要一開口,什麼酒鬼無賴應該都會統統給他趕掉。我和N正猜想管理員會否回頭,說時遲那時快,有兩位管理員要走過來了,似乎他們真的怕我要賴死不走呢。

「小姐,這裡是不可以躺著的。」剛才那一位皺一皺眉說。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只是休息一下。」N按捺不住出口了。
「總之就是不可以...」
「為什麼?」
「嗯... 這裡對著文化中心大門口,如果上頭看到有人躺著,要說難看啦。」
「......」不禁嘀咕,又不是猥褻行為或不雅姿勢,難看什麼?
「不要令我難做吧...」
「這裡又沒有指示牌說不准睡。」我們還是很溫馴。
「如果你們要睡,不如背靠背坐著吧。」
「......」再嘀咕,心想大概是你妒忌我們可以游手好閒,百無聊賴地躺著吧!

我跟N對望了一眼,決定不再纏下去,就坐直了身子。當時我心裡是有點激動的,但我知我不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於是我決定揮袖離去。

你以為我什麼地方都會隨便躺的嗎?你以為我不怕你那木椅上會有蚤子嗎?

不禁想起,在英國路邊的小草坡和蘇格蘭山坡上那佈滿粒粒羊糞的草地,我曾經是一隻愛曬太陽的貓。不知為何,我覺得就算是西九龍也不會有容得下我安躺的空間。

不解。失望。不憤。還是不解...
原來,我不曾擁有這個地方。
或者說,這個地方不曾屬於我。